每次慕珩在的时候,沈长歌都睡得很安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而他已经不在了,只有身侧的余温,印证着他的来过。
小五从外面进来,附在沈长歌耳边,说了一句:“南宫奕把嘉丽给软禁起来了。”
沈长歌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她早就能料到,南宫奕此人细致敏感且多疑,嘉丽那个笨女人能隐瞒多久?
“看来嘉丽暴露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小五:“还有一件事,原先,奴婢特意让人看着慕容惜,今日发现,慕容惜不见了。”
沈长歌脸色变冷,“哦?难道是南宫奕接走了慕容惜?也真是怪厉害的,她那样一副鬼样子,他也能认出来。”
小五想了想,“也未必是南宫奕。”
沈长歌眸光倾斜,早就没把慕容惜放在心上了。
“罢了,慕容惜那个样子,我也难得管她,随她去吧,活着可比死了难受百倍。”
..
京城的一处府邸。
余朝站在门外,问从里面出来的婢女,“怎么样了?”
婢女道:“都清洗好了,但那姑娘身上太多的伤,有些已经烂到骨子里,不太好弄干净。”
婢女道:“大夫说调理得当的话,还是能活下来的,只是她双目失明、舌头被割、手脚被废..若是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吧。”
说着说着,她打了个寒颤,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凄惨之人。
余朝眸中凝了几分痛色,“大夫怎么说?”
余朝深吸了一口凉意,慕容惜生来尊贵,享受着世人的赞誉,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
她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如何受得了自己如斯屈辱地活着?
他推开门,迈了进去。
隔着一层纱。
慕容惜躺在床上,她听到人的脚步声。
余朝站在屏风外,并不绕过去,他了解慕容惜的性情,若是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她怕是会自觉无颜。
因此,余朝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慕容惜也不知是谁救了她。
余朝刻意变了变声音,道:“姑娘不用担心,这个地方是安全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慕容惜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死而不能,她终于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余朝心情平静了许多,从前的十多年,他只能以一个下属的身份,远远看着她,时到今日,她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说罢,余朝离开了房间,他将门掩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