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鎏金正在书房里,他与朱纥大祭司一样,都是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成了苗疆的国师大人。
国师一职,和大祭司一样,仅次于国王之下。
不过,二人的风评却是相差甚远。
在苗疆人眼中,朱纥大祭司智勇双全、仁善无双,是为国为民的好人;
而鎏金国师刁钻刻薄、作风毒辣,是人人畏惧的恶人。
漫夭心里是有些怕鎏金的,至少目前是。
..
当漫夭走到书房的时候,她看见的正是这样的场景。
鎏金站在书桌前,他一手拿着狼毫,一手挽着衣袖,俯身在宣纸上写字。
单单从面相上看,鎏金也是相貌端正,是不可多见的俊俏人儿,虽然已经是三十岁了,但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印记。
他这张脸放在苗疆,可是吸引姑娘家们争先恐后来提亲的。
然而,这位鎏金大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惜自己的容貌。
他常年留着一下巴的胡子,平白给自己添了许多沧桑粗犷的气息。
再加上此人在苗疆的风评恶劣,也就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了。
因此,鎏金至今没有妻室。
..
漫夭站在门口,尴尬地咳了几声,“咳咳。”
鎏金早就感觉到来人了,但他一直没有作声,反而专心致志地练字。
漫夭有些不悦,她直接走进房间,对鎏金道:“国师大人,我有事找你。”
鎏金头也没抬,反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情,值得公主翻后门闯进来啊?”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漫夭腹诽:鎏金此人果真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鎏金没把漫夭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再重要的事情,也得等本国师写完这幅字再说。”
漫夭刚想骂人,但她为了大局,逼迫自己忍了下来,露出一个微笑:“好!”
鎏金这一写,就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鎏金才放下笔,他直起身子,看向漫夭,“现在,公主可以说了。”
漫夭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她还不确定,鎏金是否归于她这一边的。
“国师大人,我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让本国师帮忙?”鎏金扯了扯唇,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公主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漫夭就知道鎏金喜欢刁难人,她道:“其实,这也不仅仅是帮我,更是帮助我们苗疆。国师大人,你不是一直自诩为匡扶社稷的好官吗?当然会愿意了。”
这一招戴高帽子的激将法,还是漫夭从沈长歌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