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伺候的下人,除了常嬷嬷外,没有人能听懂鱼飞说的是什么。
这些年,慎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通过各种路子想要爬上慎肆床的女人都有,从鱼飞处下手的也有。
但慎肆从来不告诉鱼飞,她的人被发卖的真正原因,是想爬他的床。
他找尽了各式各样的借口,就是不愿意让鱼飞知道,是因为那些伺候她的奴婢,肖想她的父亲,而被他打发掉的。
常嬷嬷低垂着头,接过鱼飞递来的帕子,低声骂道:
“琳儿这贱蹄子,就这么发卖了出去,太便宜她了。”
鱼飞没有说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当然心中也是一片冷然,但阿玛已经做的很好,这慎亲王府里头,除了她之外,容不下第二个女主人。
不等她发怒,慎肆就已经打发了那些想要做慎亲王府主子的女人,她找不着借口再去发落那些女人。
“什么太便宜她了?” иáиЬⓔísんц.cοм(nanbeishu.com)
慎肆的声音在门帘后响起,鱼飞急忙起身来,朝着外间走起,见到小丫头打开了门帘,让慎肆进来。
她将手抬起往后,蹲身行礼,
“阿玛。”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穿着常服的慎肆,解下身上的披风,上前,握住鱼飞的手,将她往里间带去,一屋子的奴婢急忙拿衣服的拿衣服,拿汤婆子的拿汤婆子。
常嬷嬷上前,告状道:
“奴婢也是说,这么冷的天儿,下了这样厚的雪,格格应当多穿几件才是,可是昨儿格格非不听奴婢的,下着雪也要去看王爷。”
慎肆伸手,抱着鱼飞的腰,揽着她走到了八宝塌前,又握着她的手,两人一同挨着一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