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慎肆昨夜那样待她了呢,她分明是仗着自己与阿玛有了那样见不得人的苟且,在他面前愈发的拿乔。
慎肆偏还好脾性的纵着,他弯腰下来,将脸颊贴在女儿娇嫩的脸上,与她一同看着铜镜,他与她的目光,在铜镜中交缠,他柔声的哄道:
“要听话,不准闹脾气了,阿玛除了你,眼里没有任何人。”
他今夜实在是走不开,太后赐了两个女人给他,就怕这两个女人晚上要勾出什么自荐枕席的事儿,所以慎肆得留在庄子上,好随时打发走这两个女人。
哪里就晓得,惹了这个小醋坛子生气。
鱼飞殷红的唇微微的一翘,转身来,坐在绣凳上,她双臂勾住慎肆的脖子,近距离的看着慎肆黑漆漆的双眸,心儿砰砰的跳,偏生还要惹火儿,只娇声问道:
“我看看,阿玛眼里果真只有鱼儿?”
“千真万确。”
慎肆看着她,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铜镜中,他与她的模样儿,妥妥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平生得意事,为你画峨眉。
慎肆望着鱼飞纤细的眉眼,他伟岸的身子弯着,双手握住女儿纤细的腰,将她从绣凳上抱起身来,低头,忍不住轻吻她的鼻尖,悄声笑道:
“阿玛从不诓骗鱼儿。”
外间几个身穿旗装的婢女在走动着,一张金菊团花屏风挡住了外间的窥探。
间或还能听到几声细碎音,从外间传入内室。
鱼飞的心陡然被提了起来,紧张的抬头,看着慎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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