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慧仪态不错,一直蹲在地上,单膝触地,没有起身来。
慎肆用完了饭,鱼飞还未吃完,她人小吃得慢,又十分注重仪容,此刻有个菱慧格格杵在她的面前,鱼飞便是愈发的存了心思磋磨这奴才,故意慢条斯理的,一粒一粒的吃着米。
瞧出这小女子的心思,慎肆也不催她,只管放下筷子,拿过缪松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手,又将手往后一伸,接过一名侍卫双手递上的一串佛珠,长指捻着珠子,靠在椅背上等着女儿吃完。
期间一眼未看这地上蹲着的菱慧格格。
菱慧渐渐有些不安分起来,原本低垂的眼眸,微微挑着眉,偷看慎肆的脚,眼光往上溜,又瞧着慎肆腰封上悬挂的香囊。
那是一条有着彩色鱼鳞的锦鲤香囊,样式别致,透着一股子闺中女儿的天真烂漫。
一看便能让人猜处,这是鱼飞的手笔。
据说,这鱼飞格格甚得慎亲王的宠爱,这些年慎亲王府内,并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主子,于是府中中馈都是鱼飞格格在帮忙打理着。
菱慧心中暗喜,若是她能得了慎亲王的欢心,便是个妾,也是这慎亲王府里的正经主子了。
往后说不定还能拿住府中中馈......毕竟鱼飞格格不过一个未出阁的h花大闺女,她能有几个心机?从小娇生惯养的和硕格格啊,就跟张白纸似的,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啪”的一声响,筷子落在白瓷筷枕上,鱼飞那双明ya艳的眼眸,沉沉的盯向菱慧格格。
别以为她没看见,菱慧那眼招子一直盯着她的阿玛看。
慎肆一言不发,深吸口气,黑眸中隐着笑,有些无奈的看向女儿。
他早说过,他除了对鱼飞偏执的喜爱外,心里头放不下任何的女子,眼睛里也看不见任何女子。
他的小丫头却偏生防着,从小到大,她都这样的防着她的阿玛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人。
“阿玛,您身子不好,大夫说不能劳累,这外头还下着大雪,您就先回房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