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海又是一阵脸红:欢欢妹子,我送你上楼吧·····
我摸了摸那颗粒状的唇钉,凑得更近,咯咯地笑,大海哥,你为什么要打个唇钉呢,还是红色的,好搞笑。
这是颗痣,欢欢,妹子,你出现幻觉了。
我看着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炫目的灯光下,一切朦胧而梦幻,像是在美丽泡影之中,不知怎么眼前的人变成了沉毅,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那薄薄的嘴唇,我抚摸他的轮廓,低叹:爸爸,为什么我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说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呀?
说着说着张开手,去抱他的脖颈,脸快贴去他脸上:爸爸···
沉奕欢,你发什么疯?
后厨处炸起一道响雷,一阵劲风穿过,我已经被一股大力拽着撞到一个胸膛上去。
黄大海立马站起来,退出老远,惶恐不安的解释:老板,欢欢妹子喝醉了,在说醉话呢····
耳边男人的声音冷到极点,威严到极点:“黄大海,你去把厨房堆的盘和锅洗了!”
都洗了吗?哦哦哦!黄大海连声应了,逃命似地奔向后厨。
熟悉的水果清香味弥漫在鼻端,这是我买的沐浴露香味,他一瓶我也一瓶,我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我后背全部压在他胸膛上,懵懂地抬起头来,迷糊看见他紧绷的下巴,雕塑感十足,帅气又带感,我确定他是沉毅,抬起手去触碰他下巴上的青青胡茬。
他面无表情地拍开我的手,掐着我肩膀粗鲁地拎着我上楼去。
他一脚踢开门,火冒叁丈地把我往墙壁那儿一带,罚我的站。
他训斥的声音威严:谁让你喝酒的?啊?你才多大?你喝什么酒,跟谁喝的酒?老实交代!
我感受到他的凶残,念起最近种种,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直直往下坠,伸出手可怜巴巴地凑上去,就要搂他的腰求安慰,他却毫不留情地推开我,冷声道:别撒娇!给我站好!和谁在外边鬼混?今晚不交代你甭睡了!
我眼泪巴巴,随手一擦,手背湿漉漉的,我也顾不上,抱着自己,无助地蹲下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我眼泪糊了一脸,看我哭得喘不过气,看我肩膀抖得像筛糠。
半晌,他沉沉叹声气,默不作声地拉我起身去浴室。
温水冲洗毛巾,他小心地给我擦脸上的泪和鼻涕。
我隐约感觉到,那是他的毛巾,是我送给他的,学校有次去研学旅行,学生在工艺中心自制手工,我选择做了一块嫩黄色的可爱鸭子毛巾,上边用丝线绣着他的名字毅,他用了好几年也没舍得丢。
我还曾为此沾沾自喜,在爸爸心里,我就是特别的。
他将昏沉的我抱去床上,弯腰轻手轻脚脱下我的鞋,在床头坐下,掖好我的背角。
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他终是温和地抚摸我的额头。
“爸爸···我喜欢你·····”我转过身,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脸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上蹭了蹭,含糊地问:你呢,你喜不喜欢欢欢?
他嗯了声,掌心轻揉我的发顶,傻姑娘,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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