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夏也就一天天热起来,院子里头树梢上已有性急的夏蝉鸣叫,越是临近李轻轻生产季凌川与季桓就越是不安,季凌川倒还好些不曾表现在面上,季桓连对着李轻轻说话都小声了好些,季凌川顾念季桓不过和小公主一样大的年纪,怕他影响李轻轻,遂打发他先回西北监督工匠修葺楼阁。
没几日果真到了小公主发动的日子,起先早上只是胎动频了些,李轻轻只当孩子同她嬉闹,没在意。直到午时疼了起来,一阵阵的,季凌川知道这是要生了,忙唤稳婆过来。
汗水已经沁湿小公主乌发,一缕缕沾在脸上,原本满是神采的一双杏眼现下泪水练练,季凌川在一旁帮着她擦汗。温热的绢子一点点拭去汗滴,嘴里也温言软语哄着。
“娇娇儿且省着些力气,等羊水破了再使力。”季凌川侧坐在床榻上,让小公主将上半身倚靠在他怀里,手里一直她擦汗。
稳婆本是想让他在门外等候,但见这家老爷这般细心呵护的模样,便不曾开口。她是这城里经验最丰富的接生婆,见识过许多高门大院的辛秘,多是表面功夫,不过略关怀几句。
小公主叫喊声持续了许久,气息渐若了下来,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长此下去大人孩子多有不测。医女下定主意决心开口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夫人穴口窄小,宫口又迟迟不开,唯有一计可行,就是将军受累些。”
“快说!”季凌川心内焦急又不能表现出来,如今听到有法子,声音都有些颤。
“精水有催产的作用,将军与夫人行房事可打开穴口助产。”医女一板一眼说道。只见平日杀伐果断的将军迟疑片刻方才点头应了,忙将人屏退。
李轻轻疼了许久已是意识涣散,忽然就有东西插了进来,季凌川的速度并不十分快,相反十分缓慢却又用力,像是要戳破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