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了解状的撇撇嘴...
“那我就带欢欢回家了,你快回屋去吧,外面风大。”男人温和依旧。
“好,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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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画面突然一转
她看到了高中时期的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束在脑后,T型发育的比同龄人较晚一些,整个人还是一副呆愣懵懂状,一群记者把她堵在学校后门,刺眼明亮的闪光灯等对着她不停的闪啊闪,刺的她睁不开眼,小手紧紧攥着手里的书包,另一只手遮住脸,试图避开那些闪烁不停对着她狂拍的相机,眼泪簌簌下落。
记者们像是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每个都为顺利堵到她而兴奋得意着,一个一个犀利的问题砸向她:
“沈小姐,你是否早已知晓你父亲沈括沈市长与旭艳集团长媳安英女士长大数年“地下情“的事实呢?
“沈小姐,请你正面回答一下,作为市长的女儿,面对与人妻“偷情”的父亲,你是否感到耻辱呢?”
“沈小姐,请问你这几天有跟你的父亲沈括沈市长保持联系吗?”
“沈小姐,请问据你所知,你父亲沈括先生准备何时向广大群众就“地下情”曝光一事做出说明?
“沈小姐,请问…”
“沈小姐……”
无数问题像一只只尖利的爪牙,抓咬在她身上,让她T无完肤,她拼命的往外挣,想摆脱这群拿着相机对她闪个不停的怪兽,可她怎么也挣不开,驻足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都对着这边指指点点,议论声、嘲讽声,声声入耳。
就是没有一个愿意来帮她一把,是啊,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帮她呢?“凤凰落泥潭!”这是所有人都爱看的桥段。
最后,是学校出面赶走了那些记者,保安把她带到校长室,校长只是叹息着安慰她,并对她说为了学校秩序的正常,近段时间,还是不要在来学校上课了,漏下的功课,回头安排成绩优异的同学,为她补习...
心底已经说不清什么感觉了,最近太多的事接踵而至,已经超出了她能思考的范围,于是机械的点头说知道了
学校安排车送她回家,“家”是回不去了,门口日夜都驻守这那帮吃人的记者,让老师把她送到这几天她住的酒店门口。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往她出入成习惯的谢家别墅,她是万不可能再踏足了。除了酒店她还能去哪?
她也好几天没见过爸爸了,爸爸只在电话里疲惫的跟她说这几天先找个僻静点的酒店安顿,过几天就会来接她,并安慰她自己没事,让她安心。
她在电话里,无比踌躇的问出了这几天想问了无数次的问题:“爸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跟英姨……你们……”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钟:“欢欢,相信爸爸,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还小,有些事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爸爸刚刚给你的卡里打了些钱,这几天一个人,照顾好自己。还有,你记住,爸爸永远爱你!”
电话挂了以后,沈予欢的心出奇的平静的下来,爸爸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再然后她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鼓起勇气给英姨拨了通电话,回应她的是机械女音,提示手机主人已关机……
谢倾川…她是不敢给他打出这个电话的,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长大以后,她就越来越不敢似儿时那般跟他嬉笑怒骂了,这个一起长大的玩伴,渐渐长成了话虽不多,但气场着实压人的冷冽少年。
出了这等事,她想,谢倾川应该再也会再跟她说一句话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她也隐隐有些怕他。
她现在只担心爸爸、英姨、还有英姨的丈夫,那个不经常见面,但是总是对她很好很亲和的溧艳叔叔……溧艳叔叔大概也再不会对她那么好了吧,说不定,她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一想到这些,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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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再次一转
爸爸摸着她的头,依旧温和的看着她,嗓音些沙哑的对她说:他们要搬家了,要搬到J市,一个不那么热闹的小地方,她会到新的学校上课,认识新的老师、同学。环境,可能跟现在的生活比不了,小心翼翼地问她会不会不开心。
其实她已经是高中生了,心里什么都明白,因为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父亲的仕途受到的惨重的打击。再不是从前那个人人恭维的沈市长了,要调到别的城镇去,还能有一个岗缺能给他已是万幸。
她怎么还会说不开心来让爸爸担心!当即扬眉一笑:“怎么会,只要跟爸爸在一起,怎么都开心。”
她生下来就没有妈妈,是爸爸给他双倍的爱,让她不需要去羡慕别的孩子,爸爸尽最大可能,给她提供最优质的生活,她怎么会怪爸爸。
很快他们就在新的城市落脚了,一个小房子,胜在温馨。周围生活、交通设施也很便利,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以为一切都已经开始重新回到各自正确的轨道,“那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会被人们遗忘在时光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搬至新家的第三个星期,那天是星期四,她记得再没有这么清楚了,J市的梅雨季节,雨淅淅沥沥的总下个没完,小雨,下的不大,绵密的飘在空中,如烟似雾;天阴沉的可怕。她正在温习今天的功课,听到爸爸接了个电话...
“喂,溧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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