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刚过,车流量不算太少,梁兆琛开着他那风骚的科尼赛克,黑着脸,一路超车,好在引擎十分贴心,一路上代为传大主人糟糕的心情,涡轮增压发出的浑厚嗡鸣老远便能听见,旁的车辆纷纷避让,倒也一路畅通
引擎声一路未断,一个甩尾停进梁宅庭院外草坪,他大伯梁衍夺命连环call,召他今晚务必回梁宅一趟
,其中的缘由,自然是因为梁氏最近层出不穷的状况
而这不可避免让他想又到谢倾川,梁兆琛烦躁撸了两把头发,不由暗淬一句疯子!!
一进门,梁媤便向他使了使眼色,示意梁衍在书房等他。
梁衍的书房跟他本人风格很像,他向来崇尚大道至简,一张古朴案台,一个楠木书柜,一把椅子,墙上挂了几幅字,都是梁衍自己的得意之作,早些年还有个茶台,只不过这两年逐渐放权给小一辈,清闲下来,身体反而多出这样那样的毛病,胃肠功能也时常紊乱,索性戒了茶。
书房门开着,梁兆琛轻扣两声门板,叫了声大伯,梁衍淡淡嗯了一声,没拿正眼看他一下,继续在案前挥毫泼墨,最后一笔收锋,一副遒劲有力的“纳履踵决”跃然纸上
梁兆琛眼皮一跳,知道梁衍这是敲打他,梁氏最近的问题确实比较棘手,磨合新的技术加工线,费财费时,失去诺德的被动开始慢慢凸显,新品不能量产,这些还好说,而真正棘手的是,谢倾川不仅疯狂砸资金做空梁氏股价,还在不遗余力阻击梁氏下面二三级供应商....
这其中需要耗费资金之大,梁兆琛十分清楚,所以不得不感到震惊
在那件事之后,他为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利得与损失,做了很全面的预估,而如今谢倾川的疯狂,已经远远超出他对这件事的估算。
就像梁兆琛自己说的,他是个商人,在他眼里,任何事物都是价值的混合T,都应该被准确的估价,在对任何事情上所投入的精力,金钱,情感,都要在这个估价的最大价值范围内,生意如此,女人也一样。
说白了,对于他来说,女人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味料,却不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少了女人的生活没有滋味,
所以他会对一个女人付出柔情,产生怜惜,给予宠溺,也会一个女人短暂的抓狂甚至失控,但这一切都是有限度的,他不会让自己在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身上的投入,超过他在心里对这个人或事物的估值。
当对一件事或一个人的投资回报率低于一定的警戒线,就是不可为。
而谢倾川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梁兆琛很自然地认为他们本质上是一种人。
而如今,谢倾川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法,完全超出他最大预估,让他被动的同时,也十分诧异。
与梁衍详谈结束已经凌晨,带着烦躁跟疲惫躺在床上,
梁兆琛陷入自我怀疑,他对沈予欢的价值低估,导致了整件事出现太大的偏差!
虽然最开始的目的也大到了,可就目前的结果来说,他好像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彼时的梁兆琛,实在难以理解目前事情发展的走向,他完全不否认沈予欢对于男人的吸引力,但他仍旧不能理解谢倾川何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发疯至此?
梁氏没有实力去与AY抗衡吗?当然不是,相反,若是倾整个梁氏之力去对付AY,那AY可以说必输无疑,毕竟在国内,AY势头再猛,只要他老子谢溧艳不插手,到底比不过梁氏这么多年的根基,
但这人与人,事与事之间,往往拼的就是看谁比谁能豁得出去,梁兆琛没有谢倾川那么疯,这样的不计代价,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这显然有违他的经商之道。
公司的破事让他头疼,而莫名其妙的生理障碍,更让他郁闷的无以复加。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他的小兄弟受到连累?
不应该啊,过去也不是没有比这更心累的时候,按照以往的经验,压力越大,他在床上发泄起来更是生龙活虎才对....难道,真得去挂个男科?
c!梁兆琛觉得他最近简直是背他妈给背开门,背到家了!!!
终是抵不过困倦的吞噬,想着这些糟心事,迷迷糊糊睡去。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直直凝望这他,这双眼睛特别传神,好像一汪水,温柔的快要将他溺毙。
梁兆琛听见的自己的心跳声,他好像认得这个眼神,可每当他想去摘掉附在女人脸上那张黑色面具,他的手就会从幻影里穿插过去....
这两天忙的人仰马翻,码子码到夜里两点的小鱼,求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