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顾及在这样人多眼杂的场合,强压下火气继续质问:
“好,好!我再问你,你把沈括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是有关沈括的事,谢倾川冷着脸到沙发上坐下,他厌烦面对谢溧艳,更厌烦跟他谈论有关沈括父女的任何事,但也不耐出去应付那些攀谈,索性闭目养神,
谢溧艳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更是气的血压升高,几步行至他面前,顾及到这个房间可能不隔音,竭力压住音量,又厉声道:
“谢倾川,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谢倾川不耐到了极点
“他自然在该在的地方。”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监狱那边上个月就走了保外就医的手续,人现在不在里面,你到底把人弄哪了?”
谢倾川亦然神情冷漠坐在那里,似乎全然不欲接他的话
“逆子!你不会真的以为在外面浑出点成绩就能一手遮天?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沈叔叔竭力阻止我插手,你以为你真能为所欲为?你知不知道,这只是做长辈的想用这种方式化解你的恨意的一番苦心。”
这句话,刺到了谢倾川的逆鳞,
“呵,长辈?谁?你?还是沈括?
“你们谁有资格做我的长辈?!!”
说到后面,音调骤然拔高,剑拔弩张的气氛升级!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谢溧艳顿觉深深的无奈,他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他承认,也清楚是安英的去世对这孩子打击太大,可上一辈的恩怨是非,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可这个孩子,执念太重,让他束手无策,在他回国之初,开始展开所谓的报复的时候,他本欲出手阻止,可阿括亲自给他打了电话,
说是他们做长辈的对不起孩子,如果他受点苦能化解这孩子心里的积怨,阿英在天上,也能安心。
最终他选择尊重老友的意思,放手不管,由着这孩子发泄,以为这样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
气氛僵持,谢溧艳本想放软态度,跟眼前这个关系冷淡的儿子认真谈谈。
谢倾川内兜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这个气氛下显得有些突兀,
谢倾川也没想到这部电话,会在这个时候响起,因为它几乎从来没响过,**从前只有沈予欢一个人,后来又多加了一个曾嫂,自从上次去芬兰出差错过了沈予欢的电话后,这部手机他时刻放在内兜,从不离身,即使参加再重要的会议也不会调静音。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曾嫂
他给这个号码时,告诉过曾嫂,如果有紧急的事就打这个电话。
心里一咯噔,快速接起:
“谢先生,太太来了月事,肚子疼了一下午了,这会儿脸都白了,还发起低烧,您这个点也没回来,我实在是担心.....”
谢倾川闻言,眉头紧皱,蹭地站起来。
脑子里瞬间浮现起她疼极时,可怜虚弱的样子来。
推开门大步往外走去,留谢父在身后,气急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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