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川瞳孔极缩,心里那根弦被一双无形的手无情扯拽,拽得生疼,他看得懂,沈予欢是认真的,她居然认真地在跟他讨论她死后尸体怎么处置!!
母亲割腕时的场景不受控制蹿进脑海,恐惧与愤怒,顷刻将他淹没。
谢倾川再也维持不住镇静,狠狠地将沈予欢勒在怀里,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肉进骨血里。
“你敢!!”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嘴里苍白的威胁这,心里却慌得要命。
沈予欢被他拥得窒息,沉默地抬眼,直直看向窗外那颗香樟树,两只鸟儿叽喳落下,又齐齐扑闪着翅膀飞走。
真好呀,它们可以肆意高飞,也可以自由的下坠,不像她,别像她....
沈予欢的沉默几乎成了进一步的默认,谢倾川心慌的更厉害,无计可施之下又开始蛮不讲理,嘞着她的身子继续强横道:
“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给我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荒谬的想法!我不许你就哪也不能去,沈予欢,你听到了没有,你看我,听到没有,我让你看着我!”
谢倾川色厉内荏的低吼
沈予欢于是顺了他的意,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谢倾川的眼睛,刺进他的心。
“留在你身边,继续做你的吸inG吗?每天被你折磨,被你强暴?还是跪在你脚下,摇着屁股卑贱的岔开腿,乞求主人来操我这条下贱的小母狗?”
沈予欢说的异常平静,但字字句句皆如那炙红的烙铁,嗞上谢倾川的骨肉,刮得得他肺腑生疼,偏生他连一句反驳也吐不出。
可怜一旁老实了一辈子的曾嫂,还没从刚才沈予欢那些煮尸喂狗的言论中缓过神儿,咋又听到这些吸inG强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目光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震惊停留在一脸悔痛却并不反驳的谢倾川身上。
这这这!太太说的都是真的?
竟然是这样!曾嫂在心里惊呼。一直困扰她的疑惑,竟是这样!
今天之前,在曾嫂眼里,谢倾川对沈予欢那简直是不能再好的了。
毕竟,她过去也是在香港那边的大户人家里做了不少年头的,深知那些豪门太太表面风光下,暗藏多少心酸寂寥。
相比之下谢倾川这样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样貌出众,在家对媳妇儿呵护备至的男人,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除了在一些生活细节上确实是霸道了些。其余的,站在她这种旁观者的角度看,那宠媳妇简直是宠到了捧手怕碎,含嘴怕化的程度。
每天回到家,沈予欢吃了什么喝了多少,心情怎么样笑没笑,都要找自己细细过问。
有一段时间,更是连晚饭都要抱到怀里,哄小孩似的一口一口喂。
而小夫人在面对这样的宠爱,表现出的是麻木是排斥甚至惧怕,后面精神状态甚至一度急转直下,她一直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而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敢多嘴细问。
虽然是真心疼这位每日郁郁的小夫人,但也难免偶尔在心里觉得,大概是有钱人的富贵病就是比她们这些平头老板姓多。
可听到刚才那些,联想到前些日子时间爆出来的新闻,曾嫂觉得自己的大脑宕机了,她无法想象卧室那道门关上后,太太每天都遭遇了什么!
接着是害怕,她这是知道了雇主隐晦的家私吗?谢先生,不会恼羞成怒之下把她怎么样吧?曾嫂突然一阵恶寒。
“小欢,过去种种,全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再不会有。”
听他这样说,沈予欢不由面露嘲讽。
曾嫂在心里告诫自己,接下来的事,自己是万万不能在听下去了,于是磕磕绊绊道:“先生,太太,家里的....食、食材不多了,我我我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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