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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壑难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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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括前几天还跟我说谢总如今越来越难约了,他约了你几次都约不到,你在哪?咱们三个是好久没一起聚一聚了,阿括今天正好有空,我跟他约了晚餐,你也过来吧,阿括都想你了。”

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同日落一起沉下去,原来,只是为了阿括....

阿括、阿括、阿括。心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倏地戾气丛生。

电话被他单方面挂断,闭了闭眼,脱力仰到在椅子上,待再睁开眼、谢溧艳便知晓,他已入魔,再难脱身了。

谢溧艳恢复了从前的节奏,公司,应酬,回家。

安英对此不置可否,只当他是忙完了什么大项目,依旧如过去一样言笑晏晏跟他分享俩孩子的趣事,说说安家的动作,吐槽吐槽应付太太圈那些愚蠢的攀比。

当然还少不了跟沈括之间的甜蜜,烦恼以及对未来的惆怅打算,

偶尔来询问他的意见,也会顺带关心他的个人情感。

谢溧艳死死克制住心中翻涌,面色平静,从善如流。

最要命的还当属一起出席一些必要场合时的拥抱,理衣,挽臂,还有安英无意识拉过来的手,这些曾经属于兄长、挚友时习以为常的肢T接触,如今却异样滚烫。

好似什么都没变,却明明什么都变了。

谢溧艳拼命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亲手打破这一切,就以亲人的身[

]份陪伴在一起就很好,她是属于阿括,一直是。

只是这个过程远不如想象中容易,有些事,越是压抑越是欲壑难填。

好在沈括是个工作狂,与安英相守的时间十分有限,而作为“夫妻”,她终归是与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即使心知肚明是怎么个一回事,可每每看着安英以谢太太的身份的处理家的琐碎,应付属于谢太太的应酬,心里总会升起一种隐秘的窃喜。

这种窃喜逐渐成为谢溧艳疾疴之下的止痛药,也终于从这撕扯扭曲的情感里,找到了一种自欺欺人的平衡,

而这种平衡打破在沈括顺利升了市长后,一切完全脱离了谢溧艳的预想。

原本牟足了劲往上冲的沈括,因为一场有惊无险的举报调查刹住了脚步。

用沈括的话说,这些年他仿佛是大梦一场,一朝梦醒,回头看看,才发现自己险些错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随着安英与沈括的约会逐渐频繁,谢溧艳冷眼看着安英脸上的笑容日渐明媚,眼里细碎的光是与他在一起是不曾有过的。

她好像又做回了在美国时那个欢快的姑娘,那个因为阿括一句话便能羞红了脸的姑娘。

似乎什么都没变,阿英还是那个阿英,阿括依旧是那个阿括。

可他呢?他再也回不去了。

谢溧艳开始刻意制造一些小动作,每一次状似不经意的肢T接触,都能让他在心中暗喜,这种偷来的欢喜十分勾人上瘾,时间长了,也免不了自我唾弃。

他现在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阴暗角落里觊觎这不属于他的光明。但同时又有个声音在心里嘶吼,她本就是你的妻子,从出生那一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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