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茶水缸子,也不知他从拿捡来的。
不过周寒梅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脑袋瓜子,真的转得贼快,也极有决断,瞬息之间,就想到了这样合用的法子。
包厢里毫无动静,只有夜风呼啸。
陈予权突然蹲下,飞快地探头往包厢里看了一眼。
这也是标准战术动作。
如果包厢里还躲着劫匪,用枪指着门口的话,枪口应该是指向胸腹部位以上的,谁特么会往胯下指?
所以蹲下探头,可以打劫匪个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瞄准。
但是很显然,陈予权这份谨慎白费了,包厢里没人!
已经空了。
窗户大开着,毫无疑问都是从窗口跳下去的。
列车虽然已经持续减速,但黑灯瞎火的跳车,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不是逼急了,殷老八他们哥仨也不会拼命。
“都跑了?”
下一刻,周寒梅也进了包厢,蹙眉问道。
“看样子,是的!”
陈予权耸耸肩。
“草!”
大当家的突然爆出一句粗口,让陈予权都略略愣了一下。
这种“等级”大美女骂粗话,还真另类啊……
然后,陈予权就看到大当家的身子一猫,上了下铺,直接就往窗外钻!
这是想干啥?
陈予权眼明手快,一把将周寒梅给拉了回来,可能是心中焦急,用的劲儿稍微大了点,将大当家的整个人都拉进了自己怀里,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满当当。
“干嘛?”
大当家的的怒了,猛烈挣扎,娇叱道。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陈予权开始害头疼。
怎么他陈七认识的,都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
“李可那事,就是他们干的,不能让他们跑了!”
周寒梅从陈予权强壮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怒道。
“不然,我回去不好给人王二爷交差!”
大当家的可是很讲信誉的。
“当然要追,但也不用这么蛮干!”
陈予权说着,就往门外跑。
周寒梅有点诧异地跟了上去,看他想要干嘛。
结果,陈予权直接扳下了列车的紧急制动手柄。
老式绿皮火车,在每个车厢的接连处,都有手动的制动手柄。
任何人发现列车情况不对,都可以扳下手柄,给列车紧急制动。
当然,你要是没事扳着玩,那就要被请到派出所去喝茶了。
还得赔钱!
要是造成了重大损失,等着坐牢吧。
车轮和铁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等列车完全停稳,陈予权已经用三角钥匙打开列车车门,一跃而下。
周寒梅紧随其后。
等他们跳下车,一股阴冷的草原风,迎面刮来,吹得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别看现在是酷暑季节,草原上的昼夜温差还是极大。
这大半夜的,有点冷。
可是,往哪追?
这个过程,看似不长,但从劫匪跳车,到火车紧急制动,陈予权和周寒梅再跳下来,也得过去好几分钟了。
加上制动过程中,列车奔驰的距离,保守估计,他们现在和劫匪也相距在千米以上。
大白天的,相距一千米都已经很不好追,更不要说这黑灯瞎火的了。
草原国本就十分荒凉。
再要是没个方向,真不知道该怎么追。
陈予权再次抬腕看表,却是在确定方向,他现在戴着的可不是宝玑,而是特制的腕表,带指北针的。
很快,陈予权就确定了方向,一挥手,往东南方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