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回来了……”
师父点头,很欣慰,眼神却飞快地落在了陈予权身上。
孟思雨可没在电话里说,自己会带一个年轻男子回家,尤其是发生了这种惨剧之后,万里迢迢带一个年轻异性回家,其中的寓意,似乎已经不言自明。
“师父,这是陈予权,我朋友。
他听说师哥的事,一定要跟我一起过来……”
孟思雨解释道,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
“他很厉害!”
陈予权就有摸下巴的冲动。
实在很少有人用“很厉害”三个字来描述他,似乎有些过于平直了。
但在孟思雨而言,这已经是极高的评价。
“余师父,余师母!”
陈予权同样恭恭敬敬地鞠躬问好。
“我是思雨的朋友,听说家里发生了大事,我不放心思雨一个人回来!”
“你好,小陈!”
余师父含笑打了招呼,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余师母也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不过望向陈予权的眼神,同样充满慈爱。
无疑,师母是将他当成孟思雨的男朋友了。
自己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她当然明白。
如果这个小陈和思雨的关系不是足够亲密的话,孟思雨压根就不会跟他提起这茬,更不会带他一起回家,更不会说他“很厉害”。
“师父,师哥呢?”
孟思雨问道。
余师父摇摇头,说道:“在医院住着呢……思雨,这个事啊,我们问过你师哥,怪他自己。
所以,你回来看看他就走吧,别的都不用说了。”
孟思雨哼了一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得告诉我吧?
是不是师哥的错,我自己会判断!”
余师父脸色微微一沉,说道:“他自己都承认了,是自己出老千!”
陈予权暗暗点头。
果然跟赌博有关系。
九十年代的江湖道,其实还是比较乱的,治安情况也远不如后世,出老千被人砍掉双手,在很多江湖人眼里,那就是咎由自取。
自古以来,出千被抓就是要剁手的。
“师父,师娘,师哥在哪个医院?
我先去看他!”
孟思雨也不跟师父顶嘴,只是问道。
余师母就有点嗔怪地说道:“你这孩子,还是那么性急……去看你师哥也不急在一时。
都这时候了,先安排你和小陈吃饭啊。
赶了一天的路,都饿了吧?”
“不饿,我们在车上吃了东西……”
余师父便威严地说道:“思雨,怎么这么不讲礼数?
不管怎么说,小陈远来是客,又是头一回登门,怎么可以连饭都不吃?
传扬出去,让人笑话我余文成没有规矩!”
陈予权急忙说道:“师父言重了,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客气……思雨,就听老人家的,吃了饭再去医院!”
说来也怪,师父师娘说的话,孟思雨都有点听不进去,陈予权这么一说,她立马就不吭声了。
估摸着还是因为之前好几次行动,都是以陈予权为主,孟思雨已经习惯听他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