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的是,符全盛居然被安排坐在王禅的右首第一位,除了陈予权之外,就他这个位置最尊贵了。
对此,王禅当然是很有意见的。
只不过陈予权向他使了个眼色,王禅到底还是明白过来了。
现阶段,一些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
这不,相关部门还没对符全盛采取强制措施呢。
自己这边,倒先将他当成“犯人”对待,于理不合。
总归还是要给他一点盼头,哪怕这个盼头十分虚幻,也比直接撕破脸要强。
这样,符全盛才能麻醉自己,不至于铤而走险。
事实上,陈予权也是这么干的。
在敬过王禅之后,陈予权第二个就给符全盛敬酒。
符全盛顿时受宠若惊,慌忙起身,差点打翻自己面前的杯盏,双手端着酒杯,连连哈腰,一迭声的说着“不敢当”。
“北都的事情基本都摆平了,符总安心。”
陈予权跟他碰了一下杯,也不急着喝,微笑说道。
符全盛一听,果然大大舒了口气。
此番北都相关部门突然发难,符全盛是吓得最惨的一位,关键陈予权在草原的行动,他一无所知。
不可能有人将这个情况通报给他。
所以这段时间,符全盛可算是备受煎熬。
现在陈予权归来,亲口告诉他,北都的事情已经摆平,他如何能不激动?
只要王禅能够全身而退,老王家就不会盯着他不放,也就是说,他不用当“替罪羊”了,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一线生机,全系于此!
“陈总,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老七啊,我听说,这次在草原,你玩了个局中局啊?”
几杯酒下肚,王禅的谈兴很足,笑哈哈地说道。
事实上,这次草原行动的详细情况,王禅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呢。
这样的大事,老王家自动将他排除在“决策圈”之外。
无他,王二爷的嘴不是很严,尤其喝了酒之后,更是个大喇叭,喜欢到处嚷嚷。
“传闻总是言过其实的。”
陈予权很谦虚地说道。
“其实不过就是稍微利用了一下人性的弱点。
二爷你也知道,文老四那个人,自视甚高,总觉得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最聪明!”
“说得对!”
王禅重重一拍桌子,喝道。
“这个混蛋,平时总是假模假式的,老子最讨厌他了。”
“二爷,我听说,这次老文家拼了老命的想要保他,石家也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担心,他要是短时间内跑出来,汲取的教训不够,万一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就不好玩了。”
“你放心,短时间内,他休想跑出来!”
王禅大怒,叫道。
“这么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陈予权就笑了,要的就是这句话。
对文老四,他确实很忌惮,能多关他一会就多关一会。
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他不方便用在姜可慧身上。
但用在王禅这里,却是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