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转,突然往床上倒下去,躺在床旗上直叹气,秋秋,我今天过得很不开心。
见他突然换了话题,裴冬宜一愣:为什么?
今天有病人骂我,说我不会看病,我还不能回嘴唉
没有的事,今天病人和家属给他送果篮了,就是里面有火龙果,幸好今天不是他值班。
但裴冬宜信了,还安慰他:没关系的,你不是经常说习惯就好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温见琛一噎,沉默片刻,继续开口道:可是还是会难受,难道习惯了,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裴冬宜眨眨眼,叹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你想怎么样?
你把裙子换上让我看看我就好了。温见琛躺在床上转头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哪里像受到伤害了?
裴冬宜:你比裴鸳鸯还像狗:)
在忽悠人这件事上,裴冬宜完全不是温见琛的对手,她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被他哄进了浴室。
过了足足十五分钟,温见琛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掉进马桶了,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他转头看去,见裴冬宜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提着裙摆,微微低着头从浴室门口走出来。
墨绿色的柔软丝绸将她纤秾合度的身段包裹得恰到好处,显得愈发修长玲珑,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白与黑的对比让他的视觉受到强烈冲击。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不施脂粉却透着莹润粉色的脸孔上,顿了顿,然后才移开。
他笑着道:这不是很好看么?你刚才还不肯换,我差点以为你裙子不合身。
裴冬宜觉得自己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热,被他这么看着又觉得非常不自在,倒也没有厌恶,只是不好意思。
她垂着眼,眼睫毛微微颤抖,低声道:那、那你看完了,我去换了
说完就要转身钻回浴室去。
温见琛一急,伸手去拉她,等等!
没拉到胳膊,倒是抓住了她的衣服。
手心里钻进柔软的丝绸,和一抹淡淡的温热。
裴冬宜被他拽个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一仰,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喂
她感觉肩膀上细细的肩带马上就要往下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动不敢动。
温见琛也没遇到过这种事,顾不上分辨是真是假,连忙伸手提住她裙子背后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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