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夏拿着笔,笑道:你们要是有空,就快来帮我,我快要想不起来还能画什么了。
于是她们俩来了兴致,坐好后拿起笔也画了起来,没多久肖桦和张栩宁也过了来,看明白她们在做什么后,也加了进来,只有宁涛是游泳游累了去睡觉的。
花了一个下午,裴冬宜做了两对奶油胶发卡,是给两个小女孩的,还做了一个支架,是送给过生日的一个小男生的,另外还写了十来张卡片,每一张都是她对小朋友的寄语。
差不多了,剩下这点晚上我再写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裴冬宜伸了个腰,活动活动脖子和肩膀,向大家道谢。
谭夏笑道:幸好幼儿园一个班也就二三十个孩子,要是小学中学,一个班六七十个孩子,写到你手断都写不完,词汇量就不够。
大家笑起来,收拾好东西一起离开影音室,太阳已经下山,又到了要想晚上吃什么的时候。
办公室里,温见琛在接待一位患者家属。
病人这位家属是个中年女性,四十岁出头,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背着香奈儿包包,温见琛看了一眼,想起来裴冬宜也有一个。
她的母亲因为肺气肿和哮喘发作送来急诊,本来应该收住在呼吸科,但呼吸科没有床了,想以高血压或者冠心病送去神经内科或者心内科,也说没床,没办法只好让她继续住在急诊。
病人此前从没住过院,吃药也不太规律,而且用的都是很久以前的药了,温见琛请了呼吸科的会诊,给患者调整了用药。
但患者的女儿,对温见琛他们的治疗方案似乎不太信任,一直问为什么要换这个药为什么要做这个检查。
你有什么事吗,是想看看你妈妈的检查结果?温见琛从病历里抬头。
医生,你帮我看看这几张检查单。对方很不客气地从包里抽出几张纸,拍到桌上。
温见琛疑惑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本院的检查单,但不是他熟悉的患者姓名,这是谁的检查单?
接着又看一眼开单医生的名字,内分泌科的,于是道:你应该拿去给开单医生看。
他看了一眼检查项目和结果,放了下来。
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想听听你怎么说的。对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向温见琛的目光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嘲讽和鄙夷。
温见琛觉得很莫名其妙,你想听什么?
这尼玛又不是他开的单,也不是他的病人,他一无所知,说什么,说毛线球?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化验单是谁的,你的?
是我的。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态度,所以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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