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无人回应,她扭头一看,这人正站在客厅里抱着裴鸳鸯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只好又问了一遍。
这次温见琛出声了,但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充满了一股精神涣散的颓丧劲,啊?哦,我不饿,你吃吧。
说完把怀里的猫放下来,抬腿就上楼。
裴冬宜从愣神里反应过来,急忙一边喊你等等,一边向他跑过去。
你怎么啦?真不舒服啊?她一面问,一面伸手去摸他额头,肚子疼不疼啊?有没有发热,让我摸摸?
温见琛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先上去躺躺。
大热的天,他的掌心竟然有些凉,裴冬宜一阵错愕,哦、你、你要是不舒服,记得叫我啊。
温见琛嗯了声,游魂似的上楼去了。
她站在楼梯口向上看,看到他的背影,莫名觉得心里慌得很,她很想去问温致礼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怎么才一会儿不到的功夫,就变了一个人啊?!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而且是坏事,否则他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
难道说,温见琛突然破产了?背债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别吧,没理由啊,他又不抽不赌不嫖不投资,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哪里有地方花钱啊?
如果不是钱,那就是
裴冬宜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直接导致面煮过头了,绵烂成一团,一看就很难吃,最后只好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选择硬是吃完了。
刚吃完,宁涛就发信息来问温见琛好点没有,她回道:【不仅没有好,还更差了,午饭都没吃就睡了。】
过了十来分钟,她刚给裴鸳鸯和迪克喂完冻干,宁涛就又发信息来了。
说温见善打电话给他,让他找温见琛喝酒,现在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裴冬宜看完都顾不上怀疑为什么温见琛心情不好他大哥就叫宁涛带他去喝酒,连忙问:【大哥有说是为什么吗?】
宁涛的答案是温见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跟他叔叔,也就是温见琛亲爹,聊得不是很愉快,心里可能不痛快,带他去喝酒,让他撒一顿酒疯就舒服了。
裴冬宜看完这条信息,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把它盯穿。
大哥,你不觉得你这逻辑简直就是槽多无口吗?!
什么叫心里不痛快就去喝酒?什么叫撒一顿酒疯就好了?喝酒伤身懂不懂啊!撒酒疯不道德啊懂不懂!不解决根本问题,就是无济于事啊!
不对,温见琛居然会撒酒疯?认真的吗?!
不许去!!!
裴冬宜抓狂地上了楼,看见温见琛躺在床上用手背挡在眼睛上,定定地一动不动。
温见琛她试探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