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已经接近晕厥,失去了依靠之后身子软软的向后倒,被南景诚接住。
怀中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但面色却是惨白的,她在几个用力的喘息之后,仿佛一口气才终于缓了上来。
这短短的数十秒,就像是耗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孟馥悠的声音略显虚弱,小声说着:我没事了,我眯一会。然后便直接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漫天的繁星闪烁在天空之城的四周,孟馥悠才慢慢睁开了眼。
屋里没有开灯,仅有星月微弱的光亮照进来,她看到南景诚坐在床尾处的沙发上,双手交叠着,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他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孟馥悠能感觉到他的气压很低。
她已经彻底缓过来了,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了床头,清了清嗓子,问他:几点了?
墙上就有钟,但是孟馥悠不知道该以什么来打破安静,只能先没话找话,探探他的态度。
南景诚:八点多。
我睡了挺久的。孟馥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中午还清醒的时候她看过时间,那个时候才一点多。
还是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男人开门见山地问。
月光洒在他的身侧,半边沐浴清辉,半边隐于阴暗,孟馥悠在这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清晰的看见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似是哽咽,她莫名觉得心头发酸。
你在难过吗。孟馥悠看着他说。
南景诚没有直接回应这句话,慢慢走到了床沿边坐下,我们聊聊吧。
孟馥悠将视线垂下去,聊什么。
你究竟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
这个问题,南景诚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听回答,毫不停歇的紧接着道:
你不了解楼层之间的冷却期,不了解休息区的重置规则,我一开始也真的以为你只是个厉害且有天赋的新人。但你却对回廊高层的卡牌如数家珍,越是往上走,你的状态越兴奋,就好像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应该说,从始至终,你不了解的,都只有休息区罢了,因为你是来自城堡游戏中的人,而且是来自至少高于九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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