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越彭彭,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
越彭彭没看她,一直把手搭在眼睛上,过了会儿忽然开口:
干嘛说我可怜。
说话时语气依然很平板,没有一点疑问句该有的抑扬顿挫,但能听出来,他心里很不服气。
越蓝也没看他,依旧看着墙壁上那块污渍,直接说:
我是你祖奶奶,看你住这种地方,能不可怜你吗?
越彭彭沉默半晌,奇异地软化了一点语气:
这里挺好啊。
越蓝:
好个屁!
这么小小软软的萌娃,忽然爆粗口,终于惊得越彭彭睁开眼睛,看向她,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他发现,越蓝这次是真哭,眼泪的痕迹特别多,特别明显,脸颊红得鲜艳,眼睛也肿得像两只小桃子。
有点儿可爱。
越彭彭没说什么,探身往前,从沙发角落里,挖出来一包纸巾,精准扔到越蓝怀里。
越蓝拿了纸巾,擦了擦眼睛,声音像感冒了一样湿漉漉的:
谢谢。
越彭彭:
不客气。
又是一阵沉默。
越彭彭拿起游戏机,又放下了,忽然就没了打游戏的心情。
他转头,看一眼越蓝肉乎乎的侧脸,又转回头去。
像只正在查探入侵者状态的小仓鼠,很胆小的样子。
他确实很应付不了小孩子。其实,他只会打游戏,现实里谁都应付不了。
这想法又让越彭彭消沉下去。
越蓝忽然湿漉漉地开口:
跟我上节目去。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越彭彭听得不舒服,皱起眉头,似乎在组织语言。
结果他组织了半晌,只说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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