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开始游行,芩子清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人群,思绪开始慢慢飘远。
“芩小姐为何没有戴王某送的梅花簪?”他看着与昨日态度有些疏离的少女,想找些话题拉近关系。
芩子清嗤笑一声:“我想要戴什么跟王公子无关吧,何况王公子若是要求每个送簪的女子都戴上,不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听她阴阳怪气的一番话,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青紫。随后他勉强地解释道:“想必芩小姐是误会了,王某只是觉得你戴上那簪子肯定是极好看的。”
“王公子,既然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那我就把话说开了,你家世比京城很多青年才俊都低得多,若是你真想娶我,你必须叁年内不能纳妾,就算养外室也不行,你可以做到吗?”
看着他那张越发暗沉的脸,她大抵也知道结果了。
“既然如此,我今日回去便跟父亲说。”
王臻元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拉着她的手腕:“芩小姐多给王某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叁日,就叁日,我一定给你答复。”
芩子清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眸:“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看王公子如此纠结,想必你心里是极不情愿的。”
“不……不是……王某对芩小姐一见如故,只是向来这世间没有男子是不纳二色的……”
“我没有说不让你纳二色,只是把时间延后了几年而已,这样王公子就等不起吗?”
这世间男子果真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王臻元此刻内心五味杂陈,他向来没有忤逆过父母,若是与芩家结亲失败,那就是有负所托,实乃不孝之举。
况且他还答应了在婚后要把从小伺候他的贴身奴婢纳为侍妾,如果不能纳二色,那便是失信他人。
如此一来,他便成了那既不孝又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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