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事真能成,他们只用负责炮制药材就好。
霍端笑了笑,“说起来我和檐哥儿也确实有事跟姑母还有瑞哥儿说……”
俩人细问,却听院子外面有人叫江雪瑞。不用想就知是沈卓见天黑了夫郎还没回家,着急寻来了。
几人都暗自笑,江雪瑞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也黑了路不好走明天再说吧。姑母和瑞哥儿路上仔细些。”顾风檐道。
和霍端把人送到了院外,才回去了。
……
夜里露气重,一家人把该收捡的都收捡到了屋里,霍端和顾风檐先给霍阿爹的床上挂上了蚊帐,才回到自己的屋。
“蚊帐只有这一副,霍总就把你那床拆了吧,跟我将就几天。”顾风檐从立柜里拿出另一副蚊帐来,摊开了要挂上去。
霍端的床是临时搭的,说是床,其实不过是长板凳上支木板,睡起来提心吊胆,何况要叫霍阿爹知道俩人还分床睡总归不好。
“嗯,先挂蚊帐吧。”霍端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忐忑。
蚊帐是天好时顾风檐提前清洗过的,还带着皂角的香味。
两人挂上了,顾风檐又拿了一点儿干透的艾草和薄荷叶进来,“霍总自己搬吧,我再点点儿艾叶。”
艾叶放在窗台上燃烧着,满屋子清香。
霍端把被子枕头都搬到了顾风檐的床上,又把临时支的拆了……吹了灯俩个人才终于并排躺在了黑暗中。
窗外有夜虫鸣叫,屋里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被子盖的是同一张,顾风檐和霍端都是生下来头一回跟别人同床共枕,手脚僵直地躺着,几乎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
霍端鼻息里全是香气,冷冽的香气。顾风檐的一绺黑发落在他枕侧,霍端觉得它香得很,用鼻尖去触碰……湿滑冰凉的触感像是一只手不停撩人。
黑暗中,五感更为清晰,这股香气若有若无,分明如此冷,却勾得霍端灼烧。
他沉醉地闭上眼往过靠……
顾风檐被惊动了,“怎么了?睡不着?”
霍端猛然惊醒。
竟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似的追着顾风檐的头发不停嗅闻。
“睡不着,太热了。”他烦躁地一脚踢开被子。
顾风檐翻了个身把被子扯回来,笑道:“这才几月份,端午过后更热,活能煎鸡蛋……快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亮的,衣袖过处又是一股香气……霍端发现了,那香味来源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