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和霍端平时炮制药材都是关起门来进行的,梁先生更不必说……河清村境内,除了他们,只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做起来这门生意。
顾风檐很放心,但也跑到灶房把这事给霍端说了。
俩人这会儿也正忙着炒制药材。
灶堂里柴禾哗哗燃烧,霍端听完,笑了笑,“我们且等她要做什么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少不必担心。”
顾风檐根本没放在心上,便应了……他倒是还挺好奇,余氏究竟会想出什么法子来使坏。
正六月份天气,热得厉害,顾风檐和霍端这日趁早起了床,正在洗脸。
几天下来,两个村子里收购的药材已经堆满了不大的院子几乎要无处下脚了,他们得趁着天还凉快,把药材收拾了送到县里去卖掉。
算算日子也该去看看东福楼的生意如何了。
顾风檐洗了脸,就转去了灶房准备做点简单饭和霍端吃。
昨天下午的米饭还剩了点儿,他又去后院摘了点儿青菜,简单做了个蔬菜蛋炒饭。想着太干了,昨日收来了一批金银花,倒是正好用来泡茶,装在竹制的水瓶里路上喝起来也方便。
他叫了霍端去吃饭,便到堂屋里去抓来一把金银花来在池子里舀了水洗。
霍端挤到他旁边洗手,顺带着也帮忙洗金银花。
花朵有黄有白,应它的名字,小小地一朵清香扑鼻。
“成了,霍总先去吃饭,我来泡水。”洗完,顾风檐叫霍端去吃饭,自己又烧了一壶水泡好了金银花,端着去了桌上。
霍端倒了杯,正欲喝,却瞧见顾风檐手臂手掌红了一大片,密密麻麻地全是疹子。
“顾少手怎么了?”他放下杯子,问道。
分明记得昨晚上睡觉前那双臂还莹白四玉,一夜过去怎地就长了疹子。
“啊?”顾风檐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双臂上密密麻麻,针尖似的红疹到处都是……整块皮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这是什么?”他吃惊道,突然感觉到一阵钻心地疼痒感从手臂上窜上来。
霍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抓着他手臂蹙眉细看,“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的?”
顾风檐想用手去挠,被霍端一把打开。他强忍着痛苦,迷茫摇头,“早上起来洗脸那会儿还好好的。”
“你别挠。”霍端心疼坏了,用手轻轻给他磨蹭,跟隔靴搔痒似的。他蹙眉,语气严肃“顾少是不是对什么过敏?最后接触的东西是什么?”
顾风檐瞧他担心的都快疯了,登时好了许多,“没有啊,我身体倍儿棒,没对什么过敏过。最后碰的东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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