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是佩服啊,这分明是要她命啊!
张婶子气得个倒仰。
她们张家上下侄子侄女年岁都大了,都要准备议亲了。
他们张家妯娌本来就不大和睦,这话传出去,不是说她会特地教妯娌作践儿媳妇吗?
这样就是女孩嫁出去,被人欺负,对方也有话头堵嘴了!
毕竟这是从她嘴里传出去的啊,找场子都不能直起腰杆了!
届时,恐怕上到妯娌,下到大姑子侄子女都得恨死她了!
眼见着周围路上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张婶子本是想给大姑子张冬梅出出气的,结果却被赵宛舒扣了一顶大帽子,气得脸都青了。
“你个小贱人,不愧是林氏那不要脸的生的,就会满嘴喷粪嚼蛆,难怪一家子被你连累得赶出家门。我为了你好,你倒是……”
“婶子你真是为我好啊,那可好了,我家还欠了不少外债,要不你借点钱给我家还欠呗?您要是帮了我,你就是我亲婶子啊!”
赵宛舒丝毫不为她的话生气,反而上去要拉她的衣袖。
张婶子面容扭曲,飞快地跳开,像是身后有瘟疫一样,飞快地就跑开了。
“滚开,我可不姓赵,当不了你亲婶!”
赵荣贵以前也没少吃张冬梅娘家人的瘪,这回看到张婶子那得意的脸都气得狰狞了,心里就快活。
“这张婶子每回都爱找咱们家麻烦!估计刚才就是想看看咱们家买了啥,回头好跟大伯娘和奶奶告状,到时候好上门来讨!”
说是讨,其实就是抢!赵李氏一拿当娘的款儿,她爹她娘还不得啥都乖乖奉上,不然挨顿打骂,被扣上不孝的帽子,还是得被卷走东西!
赵荣贵见多了,所以格外的厌烦张氏这门亲戚。
她仗着是张冬梅娘家弟媳妇,又是赵李氏的侄媳妇,又住在同村,往来很是频繁,总是各种出主意打压他们家,更借着由头打秋风!
她娘是耕读之家出来的,贤惠温婉,做不来她们那没皮没脸的样儿,没少吃亏!
“不好,阿宛,我们快回去吧!不然等会奶奶和大伯娘又该上门闹了!”
赵荣贵猜得不错,张婶子还真有就是这打算,她从没在赵家三房落过那么大的面子,她心里恨得很,一定要让她们吃个大挂落。
她跑了一段,居然看到了一辆隔壁村回来的牛车,赶紧塞钱搭了一程,第一时间跑去了赵家告状了。
“阿姐啊,我可真是被你小侄女嘴巴骂的无地自容啊,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头上扣,我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张冬梅脸上是几个交错的巴掌印,现在正烦着呢,见到娘家弟妹,恼火不已。
“你不是今天要去赶集吗?怎么又惹那小贱人了?”
“你以为我想送上去给人打脸啊,我那都是为了给你打抱不平!我不过是路上看她买了一堆肉,还背了个大背篓,里面藏了多少好吃的,估计白面白米都没少。”
“我就替你说了两句,让她孝敬孝敬你,毕竟那三两银子都是你心疼他们给出的。结果她说你不配吃她的东西,兜头骂了我一路,我实在是为姐姐你苦啊!”
张冬梅闻言,眼睛都冒火了,拍桌怒道,“好啊,这个不要脸的讨债鬼,抢了我的银子买肉吃,倒是成我不配吃她的东西,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她配不配吃那金贵的东西!就知道吃吃吃,咋不吃死成绝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