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嚎了,叫魂呢!”赵李氏恼怒地一把扯过赵青杏,“我说刚才怎么没见你这小孽障,原来是跑出去叫人啊!叫你三叔来干嘛,老娘还会生吞活剥了你们不成!”
赵青杏被她横眉倒竖的模样吓得扁了扁嘴,被扯疼了手也不敢说话,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赵三河见着赵李氏掐得小孩儿的嫩手都红了,皱了皱眉头,“娘,杏子就是出去玩,被我瞅见了送回来的。怎么,您这又对二哥二嫂做什么了?”
他知道,若是被赵李氏知道赵青杏是找救兵的,回头少不得掉一层皮,所以他只把话题转移开来。
赵李氏见他一再提起赵二湖,眼皮子抖了抖,“关你什么事儿!你还有脸到家里来,你把家里害成这样……”
赵三河看半天里屋都没声音,就觉得事情有蹊跷,见赵李氏掰扯着又要开始骂人,他只当听不见,扭头往二房的小屋子去,结果就见本来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赵二湖不见了,就是以往在家里到处忙碌的黄珍珠也不见踪影,床上的破被褥上还染了鲜血。
他眯了眯眼,快步走了出来,“娘,我瞧着那屋子里有血,二哥二嫂呢?怎么都不见了?”
赵李氏自然是不可能说赵二湖夫妇被逼着去了县衙销案,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你二嫂动了胎气,被送去镇上医馆看病了。老二放心不下,跟着一道儿去了,怎么,你以为你娘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咱们都分家,你自过你自己的日子去,管那么宽干什么?赶紧的走,家里可没空招呼你,我还要喂鸡喂猪呢!”
赵李氏越是如此,让赵三河越发觉得有事,但肯定问是问不出来的。
眼见着赵李氏要把他给赶走,赵青杏还可怜兮兮地垂着头,眼泪汪汪,他恻隐之心顿起,干脆把人拉住,扬声道,“娘,既然二哥二嫂不在家,那我先把杏子带去我家玩会儿,等他们回来我再送回来。”
赵李氏闻言,心火霎气,这还是怕她虐待赵青杏呢!
她把手里装东西的簸箕朝着两人一扔,“滚滚滚,不在家我还省了一顿饭咧!”
赵三河见此,把小小的赵青杏抱起来,直接就给抱回了家中,赵宛舒刚把药材翻了个面,见到他怀里哭得脸颊通红的赵青杏,扬了扬眉头。
“爹爹,你刚去爷奶家了?杏子这是怎么了?”
赵三河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把赵青杏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头,“杏子别哭,这是你阿宛姐姐,等会跟着阿宛姐姐玩好不好?”
赵青杏怯生生地看了眼赵宛舒,虽然平日里交流不多,但是她是认识自家新回来的堂姐的,糯糯地喊了声姐姐。
赵宛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赵三河说道,“你奶奶的态度有些奇怪,往日里她定然是要不依不休的闹一番的,今天这般安静,倒是让我觉得事情有蹊跷。”
“我看屋子里有血,恐怕你二伯娘是真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不然依照你奶的性子是不会轻易送去医馆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