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几人刚到家,就看自家门口站着一群陌生村民,个个手里拿着扁担锄头等物,对面站着赵三河和村长,后头并着村里的帮工村民,也是个个手持工具,两两对峙,气氛严肃到了极致。
而双方对峙的中间地带则是摆着一副破木板架子,上面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架子旁边围着几个嚎啕大哭的布衣妇人。
“大力,我可怜的大力啊!你死得好惨好冤啊!”
“娘的乖儿啊,你这是要挖娘的心啊,你怎么忍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大力啊,你死了,我们孙家以后可怎么办啊?你这是要绝了我们孙家的香火啊,老天爷啊,你们怎么能那么残忍!这是要绝我家的后啊!”
……
声声尖锐,直刺人耳,旁边围着的村民也有面戚戚然的。
都说这人生四大悲莫过于少年丧亲,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少子无师。而其中,老年丧子最是悲痛,更何况这孙大力还是孙家独子!
这孙家母女几个也的确是哭得情真意切的,哭老年无后,哭娘家无靠,哭晚年凄凉。
但这却也不是他们来闹腾的理由!
赵三河绷着脸,往人群里一瞟,眼尖地看到后头赵宛舒三人,顿时脸色变了变,连忙朝着他们朝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别叫人看见了。
赵清雪也跟着来看热闹,这回孙大力的事情闹得大,他们全家身为赵家人也被喊了过来撑场面,她娘本来想让她待在家里,别出来被冲撞了,但她心底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