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赵三河气得双拳紧握,胸口起伏得厉害。
马翠翠看到他这副模样,本来还有些,但见他半天没动,霎时心里又得意了。
果然,有爹娘挡在前头,就是真偏心,三哥再气不过还能如何?难道还能动手打爹娘不成?
“是啊,娘说得对,小康都那么大年纪了,也该懂事了!跟弟弟动手,算什么事儿?”
赵宛舒冷笑道,“照奶奶和四婶子的意思是,大的便是被小的欺负,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吗?”
马翠翠摆了摆手,斜睨了眼她,“身为大的,饭都比人多吃了两年,让让小的怎么了?不然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占全了,世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的?”
“好了好了,我们赶着去镇上看病,你们快点赔钱!耽搁久了,医馆关门了就不好了。”
赵宛舒颔首,“我还真是受教了啊!赔偿道歉的事情啊,就是婶子不说,我们家也想寻婶子商量的。”
“小康打了阿禄的事情咱们先暂且不说,毕竟是家事不是?”
“但阿禄推了小光,我是说这位小少爷的事情,就不是一句长幼有序的事情能够轻松带过的了。”
“什么意思?”两婆媳愣了愣。
这事情因为这小公子起,不是应该他来赔偿的么?
赵宛舒惊讶,“奶奶,四婶子,你们难道以为阿禄推人的事情,能这么轻松地算了嘛?”
“就是我们愿意,恐怕这位的哥哥也是不愿意的啊。”
“这位小公子身娇体弱,之前途径咱们百花镇得了病,说起这个你们应该听过的,前阵子有人出价三十两求人看诊,看的就是这位小公子。”
“而现在小公子被治好后,却因为身体娇贵,要多调养两日才能离去,顺便领略下咱们庄户人家的风光,才选择留在我们家住些日子,等人来接。”
“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去城里医馆里打听打听就是!”
赵宛舒说着,把萧韶光从身后带到身前,“而这位的哥哥,奶奶和四婶子不知道吧?那是在燕北城当差的,是正正经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你们说,若是人家哥哥知道,阿禄因为一块糕点,把人给直接推下了河……”
她的视线从两婆媳脸上掠过,慢慢悠悠地道,“人家哥哥会如何?”
“毕竟这样的人物,便是抬抬手都够碾死我们。”
“而我们家之前捧在手心里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怠慢了贵客,给家里惹来了祸事,结果阿禄倒是好,直接险些害死人家!”
说着,她摇了摇头,朝着不明所以的赵荣禄温和地笑了笑,“这胆子,不说一句胆大包天,都说不出他不畏强权的可嘉勇气啊!”
赵宛舒话语说得轻轻飘飘的,但落在想占便宜的两婆媳耳中,那就犹如惊雷乍破,震得魂都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