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老爷也没怀疑自己儿子的话,主要是他身体的确比之前稍微好转了不少,作为当事人他比谁都更直观。
他实在是忍不住地大吐苦水:“小大夫,我跟你说,我实在是怕了!”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日过得有多苦,根本夜不能寐的,每日里身体里一会儿像是一团火在烧,一会儿像是有水在滚……偶尔还觉得眼前黑影重重,简直是苦不堪言啊……”
“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还能不能治好?”
“是不是我家祖宗的坟地不好,或者是在地下过得不好,然后给我们这些子嗣后代提示,想我们能够明白他们的苦心……”
前面秦老爷还说得好好的,后面他突然情绪低落,开始迷信了起来。
赵宛舒有些无语,“秦老爷,身体不适,基本都是病症所困。哪儿来的什么鬼祟神仙的,哪儿都是莫须有的!”
“我且问您,您是不是觉得每日似睡非睡,天明时分又偶觉得心间恐惧,清晨又肝火旺盛,咒骂不止,至白日就会大笑难遏,薄暮又悲戚不已?”
“对对对!”秦老爷抚掌,“小大夫,你这怎知得这般准的?”
“有些是听府中之人所说的,有些是根据脉象猜测的。”
“这种病证并非没有,只是少有,因着经常夜静日作,常被人以为是鬼祟缠身,惹人恐惧。”赵宛舒回道。
“其实,这就是五精相并也。其并于肾,则恐;并于肝,则是怒;并于心,则喜;并于肺,则为悲!”
“这是因平时将息失宜,肾水不足,心火亢极,乃显的。”
“此病灶,夜间阴盛,邪乃暂息,日中阳隆,遂游走五脏,固有这些症状体现。”
贾真道人反正是半点都不信赵宛舒说的话,想起之前他师叔被折腾的那么惨,他就忍不住讥讽,“尽说瞎话!”
“我可从没听过是五精相,之前我也给秦老爷诊过脉,加上症状和脉象,分明是急中风作祟!”
他转头道,“秦老爷,她就是个给你冲喜的乡下丫头,要不是她的八字,她还到不了你跟前来!”
“这次她就是歪打正着罢了,你也知道乡下也有些铃医土郎中的,就会些骗人的把戏!”
“一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的,也就是会生孩子,满嘴跑马车的,没句实话,什么身上长石头都说得出来,何况现在把中风说成什么五精相……”
“你住嘴!”赵三河听他诋毁闺女,立刻回嘴,“我闺女会不会治病,大家都是明眼看着的。”
“你个假道士,刚才秦老爷发病,你除了会给一个符,你还会什么?”
“要不是我闺女出手,现在秦老爷还好不了呢!”
“是,我女儿是女的,但你呢,身为男人连生孩子的本事都没有,就长了张嘴欺辱姑娘家!?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他随即讥笑,“也是,你有本事,也不会招摇撞骗被揭露后,就恼羞成怒的攀咬人!还男子汉大丈夫呢?也不嫌丢人!”
“你——”贾真道人被他堵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