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事了嘛!
赵三河慢条斯理地细数:“花氏怎么处置?还有花氏和赵大海所生的赵芳?虽然是出嫁女,但这血脉归属如何界定?总得整理清楚,以后大家才好相处。”
“还有,赵大海欺辱我爹多年,难道就因为我过继,就把他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吗?”
“族里不该给予惩戒,以儆效尤吗?”
“赵三河,你想干什么?”赵大海被他说得眼皮子直跳,立刻大声吼道。
赵三河懒懒地斜睨了他一眼,痞痞地笑道,“不是有句老话嘛,怎么说来着?哦,是了,君辱臣死,父辱子亡。”
“我这是给我爹讨公道出气啊!”
没了这层关系,赵大海就不是一回事了。
“你——”赵大海气结。
赵福拍掌叫好,“好好,好血性!不愧是我赵家之后,就该如此。”
“没错,族老们,这花氏我们肯定不能留。她给我石头哥戴了多年绿帽,我们不要她的命就是善待了。”
“请族里出休书一封,让她跪归家!”
赵六族老和赵三族老争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那两亩田契。
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就是赵三族老都没再推脱使绊子,纷纷点头称是。
立刻就有人给写好休书,赵氏族老们纷纷签名按手印。
花寡妇瑟瑟发抖地拿着休书,悔恨如潮水把她淹没,她哭喊地扑过去想抱住赵三河的腿。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不当你的继母,只求能有个容身之所,我要是走,肯定是要没命的!”
“你不是那屋子都捐出去吗?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我一命吧!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赵福恼火地踹开她,“干什么干什么?逼迫个孩子,还要不要脸?还继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呜呜呜!那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们赵氏祠堂一了百了,左右我没地方去,我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花寡妇哭嚎。
众人大概也看出花寡妇是真的没有去处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休弃了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不少妇人也面色戚戚然。
赵三河皱紧眉头。
赵宛舒低头看着撒泼打滚,语气天真道,“怎么会没地方去?你不是给赵大伯生了女儿吗?那他不就是你孩子的爹,你的相公了吗?”
说着,她不解地看向赵三河,“爹,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赵三河嘴角抽了抽,眼眸却突然晶亮。
他摸了摸她的头,“阿宛说得对。你别在我跟前寻死觅活了,有这功夫不如找赵大海!他家屋子大,不缺吃喝住的地方。”
赵福也是一喜,“妙啊,那阿芳也是赵大海的种,也该认祖归宗。以后有事自是寻他家去,可不归我侄儿家管了!”
这可是真是一石二鸟,把两人都塞给了赵大海头疼了!
族里也纷纷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至于赵大海夫妇的意见,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