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前头都好好儿的,流言也就是府中人传传,但好歹有分寸,没有传扬出去。”
“但是我家小姐年岁也到了,前头我家老爷夫人看中了叶家公子,本来都已经有了约定,今早叶家却派了人上门问我家小姐的事儿!”
“我家夫人才晓得,这外头都传遍了我家小姐叫劫匪占了身子。”说到这,顾嬷嬷也很是生气,“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这下不但我家夫人生气,就是老爷也气得要彻查此事,实是牵扯到府中姑娘们的声誉,难免就谨慎些。”
她偷偷看了眼赵宛舒的脸色,“想到近来府中外人来得不多,奴婢就来问询问询柳夫人和赵大夫,可有知情?并无其他意思。”
“我们自然知道赵大夫高风亮节,自是不会做这些下作的事情。是奴婢的嘴瓢,说话不大中听,还请赵大夫莫要见怪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赵宛舒也没真如何生气,她只是容不得被别人如此扣帽子般的质问,但凡这嬷嬷开始态度有现在好,或者讲清楚原委,她也不会说那番话。
闻言,她的眉头轻轻蹙出了一个小小的川字,“阿篱小姐的病被传出去了?现在,阿篱小姐的情况如何了?”
顾嬷嬷见她关心顾东篱,忍不住抹了抹眼角道,“我们可怜的小姐,如今坏了名声,夫人正以泪洗面,如果无法澄清,以我家老爷的脾性,要么是把我家小姐远嫁了,要么就是送去家庙里清修当姑子。”
“所以,我家夫人很是着急!”
赵宛舒有些无语,“这还是不是亲闺女了?顾大人怎么想的?”
柳夫人虽然也觉得无奈,但却也能理解顾牧的所为。
他如今为官,他若是想要上爬,必然是需得爱惜羽毛。
家宅不宁,在朝廷上也是可以攻讦的点,为了家族名誉,选择这两个办法是最稳妥的。
她叹了口气,“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们如何敢说出去?阿篱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算是我半个闺女,怎生能看她落入这般境地的?”
“赵大夫的为人我也清楚,更不用说她在府中基本没出去过。她跟阿篱也很是谈得来,更不可能暗害她的。”
“你就这么回去回复你家夫人。”
柳夫人说道。
那顾嬷嬷颔首应着,躬身道,“奴婢和夫人都晓得夫人定是不会做的,也信赵大夫的。只是此事事关我家小姐名节和性命,还请两位如有想到什么,送个消息与我家夫人。”
柳夫人应下了。
倒是赵宛舒听着,忍不住问道,“你们既是来问我们,为何不往府中查一查呢?”
她上次可见那顾府也不是铁板一块,姐妹阋墙,小妾争宠,手段百出!
顾嬷嬷道,“我家夫人已经在查了,府中姑娘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不敢乱使手段的。”
“不过多谢您的提醒,我会再与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