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好奇地问道:“阿宛,你跟婶子说说实话,你阿涛哥是不是读书的料啊?以往阿容不是跟他一学堂吗?”
“他能不能考上状元啊?”
这可关系到后面她怎么对待赵家大房的态度。
马翠翠虽然格局小,眼界小,但论起占便宜,没人比她更敏锐。
她是知道自家什么情况,她和男人都是立不起来的,所以自然死扒着不肯分家,这样好歹能啃一啃家里。
若是赵容涛真有大出息,那她可得把大腿给抱足了。不然,她就得另做打算了。
赵宛舒也看出她的心思,她特地叫住她,也是因着这个。
“这个读书的事情,哪里那么好说的。”赵宛舒微微垂着头颅,手指抚摸过衣袖上的褶皱,慢条斯理道,“但我此次去宛城,也听宛城的学子大儒们聊起过。”
“每年参加科考的人足有千余人,但得中的不过区区百名以内。说是三十取一,都是好的。这其中还包括世家清流,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少爷公子,那都是有底蕴的人家,咱们自然是不能比的。”
“更何况,这得中本来就是万中之幸事。”
马翠翠闻言颔首,“是啊,这谁家出个读书人,可不就是祖坟冒青烟吗?要说咱们十里八乡也就出了那么几个,就是你外祖父也是读到四十方中了个童生……”
说到这,她突然住了嘴,她望了眼赵宛舒,突然心里涌起想法,试探道,“阿宛,你家如今是富贵了。你看,你家要不也供阿禄读读书?若是他有出息,以后定然是会好好报答你们家的。”
“但凡他有点不好的心思,我肯定大棒子打断他的腿!”
赵宛舒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虽然早知道马翠翠很会顺杆爬,但每次还是觉得很敬佩。
毕竟,厚脸皮也是个技能。
“阿禄能读书,但凡多认识几个字,以后也能多些谋生手段。”
“是是,可不是,我和你说,阿禄这孩子就是聪明得很……”马翠翠道。
赵宛舒话锋一转,淡淡道,“但我家出钱,却是不合适的。”
“为什么?”马翠翠眼看她变卦,急忙道,“阿宛,以往我们的确跟你家是有些龃龉,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今后肯定不敢了的,而且,咱们都是血脉亲缘……”
赵宛舒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但我们只是表亲了。婶子。”
对上马翠翠的目光,她重复道,“我们两家已经连堂亲都算不上了。若是我家出了这个钱,族里其他人也有好学的人呢?”
“方才族里的话,您也听到了吧!那不是在打族里的脸面吗?您敢吗?反正我们家胆子小,定然是不敢忤逆的。”
“可,可是……”马翠翠觉得两者是不同的。
赵宛舒继续慢慢吞吞地道,“不过,阿禄既是那般优秀,那定然是不好耽搁的他的才学。所以,我这有两句建议,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