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着三河好欺负嘛!我刚才就瞧不下去了,阿宛这孩子性子就是太好太软了,对着她们还能好声好气地答应借钱!照我说,呸,她们就配一口浓痰。”
“可不是,借钱给她们,那就是老虎借狗,有借无还的料!”
“张氏虽然是混账,但那张多远却是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呢……”
……
村里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集火张氏和张冬梅,都是庄户人家,那骂起人来几乎字字带脏,句句戳心窝子。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谁不知道谁的遮羞布,讲起话来那是戳血汗眼的。
霎时,张氏和张冬梅两个几乎是连老底都被刨出来的,甚至还有人猜出她们隐藏的隐秘心思。
两人刚才还能在赵宛舒跟前拿捏长辈的款,在苗正阳跟前以赵家亲戚自居,但面对着战斗力爆棚,丝毫不管不顾的赵三河,两人就很是麻爪。
特别是众人在得知赵家以后都不肯收草药了,这可是村里不少妇人和小孩老人的零嘴来源,虽然拿的不多,有时候就几个铜板,但是架不住积少成多啊!
所以,在自己的钱财被动了后,村人们更是不肯轻易罢休,骂得两人狗血淋头。
张氏和张冬梅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连地上的张多远的死活都没管了。
眼看着她们跑了,苗正阳看了眼地上的许多远,头疼道,“三河,这张多远我给送去医馆,好歹年轻小伙子得好好治下,一辈子还长着呢!”
“至于旁的,你们别管,我自会去跟张家说的!”
赵三河心里还有气,他冷着脸颔首,“多谢了村长。”
赵宛舒则补充了一句,“村长,您把人送去平安堂的范大夫那吧!他擅治这些外伤,正骨他也拿手。这张多远的伤还是看着吓人,好好的正骨养着,以后也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苗正阳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顿了顿,他看了眼气呼呼的赵三河,“你也别生气了,这药材不收了便不收了。只是你这暴脾气啊,以后都是做大老爷的人了,可得改改,叫村里人听见了,难免说你富贵了就傲了。”
“虽然我知道你也不是这个脾气!”
赵三河揉了把脸,“我是气不过她们欺负阿宛!真仔细打量着我不知道她们的心思,成日里就会瞎琢磨别人碗里的那些东西。”
“她们又总爱拿长辈的款儿,阿宛不烦,我都烦了!”
若不是这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他都恨不得搬离了这里才好,以后再不用见这些混账东西。
可人哪里能离开宗族!
而且,去了外头,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讨生活?便是能活着,但难免也遭人欺负!
苗正阳想了想,“你跟你们宗族的六族叔谈谈这个问题。不过,你态度要软和些,把其中厉害讲明白,叫他们约束着,就能少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