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我家刚收完地,我娘不是生了妹妹吗?又得补一补营养,可外头买鸡蛋又贵,就想着买些小鸡仔回去。这自家养着,也不费什么,回头让阿栀和阿杏捉一捉虫子喂喂就成,以后又能吃蛋,大了还能卖钱,省事又省钱呢!”
虽然和离了,又是一家子女眷,但是因着赵三河照应,也没地痞流氓敢去欺负她们。
黄珍珠以前是没主意,凡事都听赵二湖的。但如今自立门户了,总是得立起来,赵青桃和赵青栀也是能干的,母女几个也是安排得井井有条。
又是种地,又是开垦菜地,现在还想着养家禽,可见都是有章程的。
赵宛舒见着也是替她们高兴,“那敢情好呢!趁着天气彻底冷下来前养大了,过年就能吃上鸡和蛋了,阿桃姐可真会想的呢!”
赵青桃轻轻笑着,“咱们这总是得精打细算的嘛!”
正说着话,就看到个讨人嫌的人迎面走来了,“哟呵,这不是赵大夫吗?怎么,也来酒楼吃饭呢?这是哪个啊?赵大夫的姐妹啊?”
几人凑到的楼下恰好是天祥楼外不远,刚巧赵释帆刚吃饱饭出来,可不就一眼看到了显眼的赵宛舒嘛!
赵宛舒皱了皱眉,“关你什么事儿?阿桃姐,我们走!”
她拉住赵青桃要走,但赵释帆难得碰到她落难,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了,当下拿着折扇一横,就拦在了两人跟前,一副十足的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模样。
“哎呀,别急着走啊!赵大夫,咱们说说话呗!好歹我们都姓赵,那百年前也是一家人啊!”
赵青桃有些担心,她低声道,“阿宛,这人是谁啊?”
这人穿着一身一瞧就昂贵的靛蓝色圆领长袍,还有那折扇竟是玉质的,周身配着的玉佩一打眼就知道水头极好。
阿宛是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人物?
赵宛舒没回答她,她看了看周围,有些路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了,又看了眼倨傲地抬着下巴,一副浪荡得意模样的赵释帆,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了他何意。
这是想坏她名声啊!
呵!
赵宛舒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呵,赵公子,从见你第一天起,我就有个话想问一问你!”
“你问啊!”赵释帆老神在在地摇着扇子。
“江家,哦,不,是江逐月或者江夫人,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像条疯狗一样,见着我就狂吠狂咬不放呢!”赵宛舒慢慢吞吞地问道。
赵释帆脸色一变,手里的扇子猛然一合,“你说什么?”
赵宛舒扬了扬唇角,“你自诩是赵氏皇商家的公子,身份尊贵,却被江家母女使唤得团团转!你不觉得讽刺吗?反正我是觉得挺好笑的。你们说,是不是啊,阿桃姐,桑枝?”
赵释帆在她们跟前拿腔拿调,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结果却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可不是可笑的紧!
至少桑枝是跟着笑了。
赵青桃也隐隐听明白了原委,听着这人竟跟江逐月有关,她就与赵宛舒同仇敌忾,当下她也鼓起勇气,抬头挺胸道,“是的。真丢人真好笑!”
赵释帆脸上一片青青紫紫,他没想到赵宛舒竟然猜到了,但更让他恼怒的是,她们这些农女竟敢笑话自己!
他朝着她们瞪去,“你们这些贱人也配笑……”
他的话还不曾说完,却又在看清赵青桃面容的瞬间,瞪圆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你是什么鬼?”他不禁受惊地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