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痛快地把余下的条件都给吞回了腹中,只提了一句,“那你们是不是该把人证物证交给我们了?什么条件我们都能应。”
他说的是二癞子他们。
赵宛舒不答反问:“赵释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该跟我二伯道歉了?”
赵释帆咬了咬牙,“可以。”
他其实是看不起泥腿子的赵二湖,哪怕两人的身份其实是天差地别的。
此时,他倍感羞辱,扭身看向赵二湖,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赵二湖刚要站起来摆手,却听赵宛舒不满地又敲了敲桌面,“赵释帆,你是没吃饭吗?”
“方才对着我们有力气大吼大叫,对着我二伯,你这声音蚊子都听不见了,你好意思么你?还是说,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你——”赵释帆气得脸都红了。
你她娘的别太过分!
“少爷,冷静。”刘嬷嬷却拍了拍他的背,以眼神示意他先别激动。
如今好歹先把这关过了,等今后他们掌权了赵家,对付这么个村妇一家,不是抬抬手的功夫吗?
赵释帆也知道这个道理,在心里激情怒骂了赵宛舒一番后,他咽下涌上喉咙口的恼怒和血腥气。
这次他站了起来,对着赵二湖恭恭敬敬地俯身行了一礼,郑重地道了声。
“对不住,还请见谅!”
赵二湖连忙起身要扶他,嘴里叠声道,“没,没事了,都过去了。”
赵青栀翻了个白眼,只是在赵二湖扶起赵释帆后,就连忙把她爹给拉着回来坐下。
这些人有哪门子好同情的,他们杀人放火的时候,可没存什么良心。
现在不过是道个歉,还跟要了他命似的。
她爹还一副感动的模样,她都看不明白了,难不成她爹的命还抵不过一句道歉?
赵释帆退后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被赵二湖碰过的衣角,面上却扬起感动,对赵二湖道,“二叔,原本就是小侄的过错。二叔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侄计较,小侄心里感激又愧疚,但这该有的礼数总是不能少的,我……”
赵宛舒打断了他的迷魂汤,“既感激我二伯的宽容大量,又羞愧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咱们就来点实质性的补偿吧!都说在商言商,赵氏是皇商,那就该知道嘴上说得再好,不如实际来得实在吧!”
“所以,既不想让我二伯去给你们添堵,又不想落人口舌,你们总得拿出点有价值的,才好让我二伯满意和感激吧?”
赵宛舒若是不提这个茬,他们怕是就能含糊过去,他们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保密和他们家手里的这些人证。
赵释帆皱了皱眉头,他看向刘嬷嬷:“……自然。”
刘嬷嬷识趣地拿出个小匣子,笑眯眯道,“我们都准备了好了。这些呢,是我家老太太给二爷准备的,里面有燕北城的两个小铺面,还有一套小宅子,对了,还有一套宛城的小庄院,余下还有二百两银子。”
顿了顿,她道,“这些都是老太太的嫁妆体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