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哭着骂道:“没良心,都是没良心的……”
可哭过骂过,那到底是她儿子,她难道还能一般见识吗?
她知道盛旷如今是恼火了,却也觉得他说得话有道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她的脸面值几个钱,可让她真的低头,她又倍觉难受尴尬。
毕竟赵家可是放了话出来,狗和她不得入,她还没那么没脸没皮呢!
所以,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盛槐,如果让他出面,那既能表明她的无心之过,又能缓解两家关系,只要关系好了,才能给她儿子徐徐图之!
这般想着,她有定了定神,寻了守门的门房问话,“老爷去哪里了?”
门房支支吾吾的,最后在她的逼问下,这才透露出,盛槐去了罐子巷。
罐子巷就是那位干娘姚氏所住的地方,离他们家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
当初需要这位姚氏的命格照应盛旷,所以就把她安置得比较近,就是院落都是她花钱租的。
听到这话,盛林氏皱了皱眉头,以往没少往罐子巷送东西,所以她也不奇怪。
只是听到门房说,是因为罐子巷那位好像前儿个寻死了,老爷想去接了人回来住。
盛林氏旁的都能答应,但是把人接到家里住,她却是不能应的。
他家地方本来也不大,她也感激姚氏,可那是个守寡的人,本来流言蜚语就多,再住进府邸里,岂不是要带累了盛家的名声。
她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就起身熟门熟路地奔去罐子巷。
到了地方后,她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的抽噎声和男人的安抚声。
她动作稍显迟疑,赵宛舒说过的那些话又浮上心头,特别是听到盛槐那句“为了咱家儿子你受苦了”时,怀疑达到了顶点。
她当下也不拍门了,而是一脚踹开了大门,闯了进去。
院子那对野鸳鸯,听到响动,迅速分开来。
虽然动作很快,盛林氏却还是瞧得清楚明白,刚才两人可是旁若无人地紧紧抱在一起。
她横眉倒竖,大怒道,“好啊,你个臭寡妇,居然觊觎我的丈夫!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