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则略略抬起下巴,虽然被押着不能动弹,但此刻他身上都是爆发出的强烈气场,特别是那嘴角勾起的不屑笑容,就叫人毛骨悚然。
观主惊愕,他几乎是反射性脱口而出,“你敢?”
“我如何不敢?”赵容则以一种从小而上的姿态睥睨着他,“我进来前就已然告知我父兄情况。一旦我不能全身而退,届时,他们会离开前往县衙状告。”
“到时,大家兴许还能在一个隔离所里,好生地谈论谈论人生呢!”
“你——”观主浑身一震,因为他发现,赵容则并非是说笑,他眼神里都是认真决然。
他浑身强装的镇定终于消散,他垂下了眉眼,挥了挥手,让手下的道士把人给放了,“你到底想如何?”
“我实话与你说吧!你亲眷的确得的是麻风病,症状是确凿的,我曾经见过这种病人。这种病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而今你的母亲和妹妹她们都接近过那屋子,甚至都与病人打过照面了。”
“不出预料,她们肯定被传染了的。便是现下没展现出来,但过不了两日也会出现症状的。”
“你若是把他们领回去,到时就是死一窝,死一村的事情了。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我虽的确是受人所托,谋了钱财的,但我也不愿意造下这样的祸事。”
“当初我接手人时,只是听说她得的是个难治的病,附近又没庵堂,便让我们道观多照看了两日,哪里料到后面会变成麻风!”
观主也倍感委屈。
后面他已然跟盛槐绑在一条船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放人走了,这才有了后面这一桩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