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特殊关系户?”
“对的,不是特殊关系户,我冒这个险?”
“这样风险不是更大吗?”
“呃,可以这么说吧,我是基于对你技术的信任。这两个病人,都是领导的父亲,郝教授那儿是做不了的。”
刘牧樵推了推眼镜,说:“上次,科委的一位老处长骂我,很难听,您想不想听一听?”
“算了。人家骂,是他们的权力,并且,他们也是基于良心而骂我们的。这种误会还少吗?就譬如,社会上骂‘黑蛇、白蛇、眼镜蛇’,我估计再过二十年也改变不了。”
“好吧,明天进院吧,我通知邹庆祥准备两张床位,中间隔一天,该做的检查还得做,否则人家会说我们不负责任。”
“好的,多谢了,刘牧樵同学。”
“嗯,院长,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希望你不会阻拦,我想投资一个制药厂。”
皮院长眉毛一扬,“你想做企业?与做医生不冲突了吗?”
“不会的,我的计划还很多,一个一个来,但做医生始终是我的主业,我不会因为其他而耽搁做医生,因为,我最大的乐趣来自于治病。”
“好的,我不反对。”
“你要加入吗?”
“我?纪律不允许的。领导干部不许经商办企业,这是明文规定。”
“好吧,就谢谢您了,那我就走了,神经内科还有事。”
刘牧樵说完,走了,来到神经内科,赵一霖说:“皮院长找到你了吗?”
“找到了。”
“哎,这样不好啊,我担心出问题。”
“主任,不关你的事,出事,这你就更别担心了,人家都是有思想准备才会把病人送过来的。再说,皮院长不答应人家,你说可能吗?”
“好吧,你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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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皮院长很忙,他跑上跑下,来来回回,从院长接待室到神经内科,一直到9点钟,他才坐下来喝一口水。
手术非常成功。
两个病人手术后10分就醒了,醒了之后,他们自己就做起了检查。
嘴不颤了,手不抖了,身上强直的肌肉也松弛下来。要不是刘牧樵反复交代不能下床,他们就要下床走路了。
期待呀!
很多年没有好好走路了。
刘牧樵被接到了院长接待室,这里有几个气场很足的人。
这里的几个人,当他们弄明白进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手术主刀时,不由大吃一惊。
啊!这也太年轻了吧?
要是次序颠倒一下,先让他们看到刘牧樵,打死也不会同意让他手术。
不可思议。
“天才啊。”
“天才。”
皮院长说:“学医,真的不是勤奋就可以了,天赋占了大头,特别是高尖手术和操作,就更加需要天分。”
“刘医生毕业也应该没有多少年吧?”
“不好意思,刘医生,准确地说,他还只是一个实习生。不过,我说两个例子,你们就不会怀疑他的能力了。
一是上个月在京城举行的神经学科国际年会上,刘牧樵同学大出风采,世界上几所名院都要请他加入,后来,刘牧樵同学没同意,他们就请求合作研究。
二,省立医院的司马林毅突然中风,成立了三人小组,专家们一致推荐刘牧樵主刀,救了他一命。三,就是熊本吉,你们都知道,我们江东省的国宝级人物,也是刘牧樵抢救成功的。
还有就是我们这栋神经科大楼,就不多说了,你们也知道了,部里直接划拨3亿。”
“嗯。”一个秃顶的男子不住地点头,“这是我们江东省难得的奇才,一定要好好留下来。刘牧樵同学,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为家乡做贡献,挺光荣的。”
另一个地位似乎也不低的人说:“刘牧樵同学,我和卫健委的同志说一声,对你,重点培养。你要出国进修,或者到国内顶尖医院、研究院进修学习,全部公费。老邝,你看看,是不是考虑点别的什么,总之,我们要把刘牧樵培养成大专家,院士一级的。譬如,这帕金森病手术治疗,是不是应该光明正大开展起来?”
“这……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复杂了。”
“是吗?你老邝出马还不行?”
“可能有困难,我打听了一下,人家从伦理方面考虑,可能难通过。”
“可是,不是事实都摆在这里了吗?我打个电话?”
“赵老,你别打,还是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