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指着左侧上肺肺尖,“注意,这里,有五分之一粒的花生仁,吸收了一些。看见没?这就是我问她们是不是倒过来拍打患儿背部。这个病例,稀罕吗?”
众人不做声了。
沉默。
沉默。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诊断是正确的,用不着怀疑。
但是,这件事太诡异了。
三院是很强大的,各科的精英都非常厉害,特别是有院士把关,几次大会诊,怎么就没有人注意到呢?
注意到了。
当时,院士专家盯着这里看了很久,他认为仅仅是一个良性结节,要是患者是四十岁以上的人,他会怀疑是不是肺癌,或者错构瘤,但患者是个小孩,他否定了。
他没有怀疑是坠积性肺炎,因为这个部位太诡异了。
现在,人家一个博士生诊断出来了,你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诊断。
宋副院长还怀疑,你这个年龄,会是博士生吗?
“你今年多大了?”
“22岁。”
“22岁你就读博士了?”
“没有,我是本科生,在赵一霖主任手下做实习生。”
“轰!”
轰然一下,随即之后就是寂静,静得只听见呼吸声。
见过诡异的,没见过这样诡异的。
“你是说,本科还没毕业?”
“嗯,确切地说,实习了四个月,两个科室,儿科和针灸推拿科。”
“你就因为实习了儿科,现在就变得这么强大了?”
“嗯,怎么说呢?也可以这么说吧。”
“刚才这样的病人,你看过几个?”
刘牧樵刚才检索了30万个病例。
“以疑难病例会诊的,有17例,其中,刚才这种病例有3个,今天这个是第3个。”
“17?”
宋副院长几乎是尖叫。
你一个实习生,竟然看过17例类似病例,而我,临床工作30年,而且是三院这样的大医院,我今天才是第一例。
吹牛也不是这样吹的!
但是,人家是吹吗?
人家确实没有吹,没有这么多的知识积累,他能够在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内,做出这样准确的诊断吗?
“刘博士,我想问你。”
院长觉得不能总这样下去,惊讶,惊骇,不可思议,不管怎么样,人家活生生的就在你面前,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个人留下来。
“请。”
“我问你,你是不是家学很渊博?”
“我没有家学。”
“你父母不是医务人员吗?”
“我没有父母。”
……
又是一阵沉默。
刘牧樵笑了,说:“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医学知识,对吧?我,有几点与众不同,第一,我喜欢狩猎一些怪病、奇病;第二,我扎实掌握了几门工具,譬如外语,我掌握了3门,还有,影像学是我们的基本工具,我潜心苦读,弄清楚别人弄不清的核磁共振片、ct片;还有穿刺,也是一门工具,掌握了穿刺技术,就可以穿刺血肿,也可以治疗帕金森病,等等。仅仅举这么几个例子,你们应该就清楚了,我刘牧樵并没有多神秘,就这么简单。”
简单?
哈哈,他说简单!
3门外语,简单吗?
影像学,搞清楚别人搞不清的,你说很简单?
穿刺,你都比ct定位更强了,你说这简单?
帕金森病手术,你说简单?
特别是,你说仅仅举几个例子?难道,你还有更多的例子吗?
不淡定了。
所有的人都无法淡定。
所有的人都看着刘牧樵。
不错,帅!很帅!
帅得可以做一个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