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针头推到疤痕中心。
接着,他开始摘除疤痕组织。
并不难,这和普通活检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过程时间并不长,不到两分钟。
然后是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拔出针头。
邹医生很麻利地给患者盖上纱布,贴上胶布。
结束了。
矮脚教授观察了一下患者的瞳孔,朝监护仪望了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
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高大上的手术,在这个小哥的手里,真的和挑了一个脓疱一样,太简单了。
第一台结束以后,到第二间手术室。
一切从头开始。
洗手,更衣,看核磁共振片。
邹医生很快又完成了一个作品。
光得发亮的头颅,后脑勺很长,要不是头上有几个疤痕,很难想象出,他曾经是建筑工人。
个子太小了。
不到一百斤,还不到一米五。
他从七楼掉下来,活过来了,也许与他的体重有关。
看来,小个子的生存能力要比大个子强很多。
他的头上,还有一小块地方没有颅骨,这是上次手术留下的纪念。
这个患者,连钻颅骨这一环节都省了。
“还是安定10毫克?”
麻师已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和刘牧樵一起做手术,虽然贬低了他的职业,但也有一个好处,手术提成不会少,一连5台手术来得太容易了,仅仅推了5针安定,这对于常年加班的麻师来说,体能的损耗,今天是最小的,对心智的压制,也是最轻的。
几乎没什么负担,300元的手术提成到账。
护士终于忍不住了,又有一个离开了手术室,留下一个人那是最低底线,要不,她也会去隔壁发朋友圈的。
今天发朋友圈是有素材的,她们见证了过去高大上的手术,在一个英俊、帅气的小哥手里,被完成了小小的清创缝合。
断臂的维纳斯,变成了一片瓦砾。
没错,神经学科的维纳斯被捏成了丑小鸭,再也不是珍贵的艺术品了,今后,手术治疗癫痫和帕金森,仅仅是一种方式,一种治疗疾病的手段。
手术做的飞快。
最后一台是帕金森病患者,放置起搏器。
唐教授很好奇邹医生手里的这一只箱子。
“有什么特点?”唐教授看着黑黝黝的箱子问。
“可以满足刘牧樵的需求。”
“请人替他设计的?贵吗?”
“是的,请人设计的。至于价格,怎么说呢?这个箱子,76万,这只是成本价。”
“我也很想要一只。”
“这个,很好说,我可以帮你。”
“我也想开展taoshift术式,不知道难不难?”
邹医生冷冷地呵呵两声。
“很难吗?”
“你得满足几个条件。”邹医生吹了起来,“先在解剖室待上三年,解剖100个人脑;然后在ct室和核磁共振室埋头苦读,积累30万张罕见的疑难病例;最后,你还得做到,看到人的头部,不再是头皮、头发、颅骨,而是一个三维立体的脑结构图。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做taoshift术式了。”
“噢!麦购!这么难?可是,刘博士不可能经过了这几个步骤吧?他才二十出头。”
“他嘛,他不是人,是怪物,是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