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太不淡定了。
打死他也不相信别人会做ban式术。
但又一想,人家刘牧樵既然会vilishi术式,那么,再学会做ban式就不会太难了。
问题是,他哪里学到的?
邦太他们对于手术术式是半保密的,今天算是第一次讲这么多,那是因为龙教授是一助,不讲清楚,他没法配合。
他们在发表论文的时候,说到术式时,都是用“bantai”,或者用“ban”来表述,具体的过程是不做全面介绍的。
刘牧樵又是从哪里学到手的?
并且可恨的是,他们竟然还把ban式取名为liu式,岂有此理。
这个刘牧樵真是岂有此理。
刘牧樵走了吗?
刚才没有介绍呀,一定是走了。
“我想会一会刘牧樵先生。”
邦太有些恼了。
“刘牧樵先生就在你眼前。”
“谁?哪一位是刘先生?”
刘牧樵举了举手。
邦太注意到了刘牧樵,但他不可能想到他会是刘牧樵。
“小朋友,有问题,你请提。”邦太说。
“我没问题。”刘牧樵说。
“那你举手干嘛?”邦太有些恼。
“你不是要会会我吗?”刘牧樵笑着说。
“会你?你是谁呀?”
“我是刘牧樵啊。”
“开什么玩笑!”
刘牧樵咧嘴一笑,说:“你以为刘牧樵七老八十了?我确实就是刘牧樵,做胰腺手术的。”
邦太懵了。
半晌回过神。
他还是不敢相信刘牧樵就是他,说:“你这么年轻就做胰腺手术了?”
“年龄是问题吗?”刘牧樵也只好这样反驳了。
“年龄当然是问题!胰腺手术,需要大量的积累!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台手术了吗?我做了1万5千台手术了!在我成名前,我做了差不多1万台手术。你做了多少台手术了?”
刘牧樵笑了笑,“不多,才起步,几十台而已。”
“你才做了几十台手术,就做到了vilishi术式,和ban术式了?”
“应该说是vilishi改良术,我给它取名叫liu式。不过,叫ban式也行,两者的差别很小。liu式和你的ban式比较,也只有很少的优势了。今后,我们就统一叫ban式吧。”
邦太凌乱了。
他这么年轻就能做ban式,似乎,还是他自己发明的。
这不可能!
“你,假如你就是刘牧樵,我问你,你从哪里学到的ban式手术?你能不撒谎吗?”
刘牧樵微微有些愤怒,我撒谎了?
他大声说:“我根本就没学过你的所谓的ban术式,我是受vilishi术式的启发,临时改变了手术策略。就这么简单,邦太先生,我没有偷学你的ban术式,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叫ban术式的。”
“那怎么解释,两种术式这么相似呢?”
刘牧樵说:“这个问题,你就问得太没水平了。你不是在vilishi术式上发明的ban式?我在vilishi术式的基础上,悟出liu式,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华夏有句古话,英雄所见略同,我想,应该可以这样考虑吧。”
邦太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又问:“你,今天上不上台?”
刘牧樵摇了摇头。
邦太遗憾地说:“不上台?那太可惜了,我想你做我的一助。”
“你的一助是龙教授。”首席医官提醒邦太。
在西亚手术,主刀和一助都是主人自己请,主刀可以提出建议,最终还是主家决定。
今天这种手术搭配,他们是经过激烈的讨论才得出的结论,邦太是不能随意选择一助的。
邦太两手一摊,说:“噢,那就非常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