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病人,刘牧樵和杜小平去了手术室。
才进更衣室,遇见胡伯龙。
“老杜,今天有什么高难度手术啊?”胡伯龙问。
“晚期肠癌,累及盲肠。”杜小平看着天花板说。
过去没分科时,即便是胡伯龙,这种病人也是不做手术的,会动员患者保守治疗。
现在进步了。
“我主刀。”杜小平又加上一句。
这得意的神态,就好像得了诺奖。
胡伯龙笑了。
“你猜我做什么手术?”
杜小平看了一眼刘牧樵,笑道:“刘牧樵都没跟你上台,大不了,就是一台普通的胰头癌。”
胡伯龙呵呵一笑,“普通倒是普通,但是,我是做vilishi术式,你不羡慕?”
杜小平脸色一变,大声说:“不可能!你就学会了vilishi术,我把手术刀吃了!”
“你不信?你问刘牧樵。”
“不用问,这是不可能的,十年后,好吧,三年后,你要是会做vilishi我就服了你。”
“杜小平,你这就是小看人了。你不信我会做vilishi术式,你干脆过来帮我做一助。”
“嗯,给你做一助?你就算了吧。”
胡伯龙换了衣服进去了。
“刘牧樵,他真的会做vilishi术式了?”杜小平忍不住轻声问。
刘牧樵呵呵笑了声,“你信他?vilishi术式这么好学,滕策哪有这样神?今天,胡伯龙是做简化的vilishi术式胰头癌手术。”
“还有这种术式吗?”
“我设计的,难度减了一半,今后可以推广,能学会的医生会比较多。先练习这种术式,今后再转vilishi术式就简单了。”
“哎,真的羡慕他们。”
刘牧樵已经换好了衣服,说:“你别羡慕他,等我带你在外面做几台高难度的肠癌手术,你就会知道,肠癌手术一点也不比胰腺癌轻松。”
两人进了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聊。
这时,妇科的宋医生也在洗手。
“刘牧樵,什么时候你也支援一下我们妇产科。真的,就算扶贫,你也应该照顾一下我们了。你知道我们科室的绩效多少吗?还不到神经内科的五分之一。”
刘牧樵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来呢。
虽然在大医院,妇产科里也有男医生,但是,刘牧樵怎么也难以接受,他担心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特别是未来的女朋友。
“你别做鬼脸,附属医院的肖主任不就是男同志吗?他手下的两个研究生也是男的,怎么啦,你这样封建?”宋医生说。
“不是封建,而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洗完手,消毒,穿上手术衣,所有的助手都已经准备就绪。
刘牧樵做一助。
做一助。他还不至于让杜小平他们放手做,到底是一台比较复杂的手术,得一步一步来。
杜小平自己开腹。
打开腹腔之后,一眼就发现了肿瘤的位置。
果然没错,和术前讨论的一样,盲肠和阑尾都已经侵犯了。
按照术前讨论的步骤,一步一步做下去。
杜小平做得很辛苦,他额头上微微出了一层细汗。
手术室的温度并不高,只有23°c。
但他还是出了汗。
刘牧樵刻意的多让他动手,不给他喂食,特别是在分离最困难时,他基本上不动手了,让杜小平一个人做。
这样,大大增加了手术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