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俊杰笑得很醉,眼睛都只有一条缝了。
“上次,有人动员我去卫健局做副局长,这不是损我吗?”
贺俊杰这句话是指几个月前,在上次班子调动时,有这个考虑,让他平级调动到卫健局做副局长。
做卫健局的副局长就差多了,还抵不上安泰医院的副院长有实权。
贺俊杰最不想坐的位置就是卫健局副职。
“那是瞎了眼!贺院长,你做区长都是杀鸡用牛刀,卫健局副局长,比秘书科的科长都差劲。”另一个兄弟附和道。
“你们不知道,我们医院有几个自不量力的家伙,竟然到市里告我的状,他们以为我这几年的行政饭是白吃的。”
贺俊杰已经三杯酒下肚,头皮有些微微发热。
“呵呵,今后,看他们怎么做人。”
……
几个人,不知不觉就把两瓶酒喝完了。
八个人,两瓶酒真不够喝。
“打破一下规矩!哎哟!”
见个个都没有过足酒瘾,贺俊杰大手一挥,忘记了是一只坏手,痛得他眼泪都掉了出来。
“是的,规矩要打破,再来两瓶。”马副总说。
会所正巴不得。
刚才他们自带酒水,老板老不高兴,现在见要两瓶茅台,高兴地搬出两瓶,都是上年份的。
“开了!”
两瓶酒打开了。
就在这时,贺俊杰的手机响了。
贺俊杰迫不及待看了一下信息。
他的脸色变了。
变得苍白。
“怎么回事?”马副总急问。
贺俊杰坐不稳了,慢慢地瘫在沙发上,两行眼泪滚了下来。
马副局长赶紧拿起手机。
信息上写着:“该任卫健局副局长,取消正处级待遇。”
“怎么会是这样?”
“肯定是刘牧樵那小子!”
“哼哼,刘牧樵,不要太狂!”马总阴恻恻地笑了笑。
“是的,刘牧樵,跟我们玩,你还太嫩了点。”另一个人也冷笑起来。
……
第二天,曾雪飞,胡伯龙任副院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医院。
贺俊杰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也不要医院送行,也不要卫健局来接,一个人,到卫健局报到去了。
高健吓了一跳。
很庆幸,自己没有被调整。
这时候,他才知道,皮院长还是有能力的。
皮院长以雷霆之势,第一个办公会议上就进行了分工。
高健,分管后勤、基建、安全、工青妇。
胡伯龙,分管医务,药务,设备,科教,质控。
曾雪飞,分管护理,人事,办公室。
皮院长管全面,分管财务。
“有什么异议吗?可以提出来。”皮院长看了一下几个人。
高健没有任何异议。
他见贺俊杰这样的下场,不敢再说什么,再说,管后勤,基建,也不错了。有名有利。
开完第一个会议,胡伯龙就找到刘牧樵。
“你放心,我不会丢了胰腺外科的事,手术,查房,我都要参加。三年,你放心,三年我就会把副院长位子交出来,专心专意跟你一起做手术。”胡伯龙表决心。
刘牧樵苦笑了几声,“话就说到这里吧,我考虑把杜小平调回胰腺外科。”
他知道,胡伯龙这条路,是一条不归路,一两年后,皮院长的位子,多半就是胡伯龙的了,谁指望他回胰腺外科?
胡伯龙一听,半天没说话。
损失不小啊。
“你可以做vilishi术式,我会教你,至于你学到什么程度,就靠你自己了。杜小平,你别嫉妒,他也会学vilishi术式,孙涛回来后,也会学。”刘牧樵看着胡伯龙说。
“哎!”
胡伯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