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一看手机号码名字就知道什么事了。
果然,刘牧樵一接通,里面就是皮院长焦急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他走了?刘牧樵,你不能飘,你知道吗?李六一是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敬业,他为德欣医院和安泰医院呕心沥血,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你现在取得了一些成绩,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李六一也做了巨大贡献。现在,你逼他走,我问你,你这是几个意思……”
皮院长一口气说了几分钟。
“老皮,我解释一下,我刘牧樵怎么会逼他走?他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他走,我心里一样难受,甚至,比你还难受。”
“那你同意他走?你同意,就是逼!”
“他要走,我不同意行吗?我留得住他吗?”
“感情留人,待遇留人啊!事业留人啊!”
“我对李六一还没有付出感情?我对他非常敬重!待遇,也许薪酬不够高,可是我愿意提高,但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待遇,至于事业,他应该清楚,将来你退休了,德欣医院的院长就是他的,甚至,安泰医院也是他的。这就是事业。”
“你别狡辩,李六一走了,这就是你的责任,你至少,留都没有挽留几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嗯,挽留,李六一又不是小孩,他是一个有强烈主见的人,我挽留他有用吗?老皮,算了吧,李六一回去,是下了决心的。”
“不行!你一定要最后做一下努力!”
“呃,没用的!”
“你没努力过,怎么知道没有用?”
“我知道没用的。”
“刘牧樵,你是不是太飘了?当年,你为了请动李六一,努力了很多年。现在,利用过了人家,你也翅膀硬了,就不要人家了。刘牧樵,我问你,你是因为什么嫌弃人家的?你对他说了什么?”
“老皮,我跟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他回去的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明白,他回去的决心,谁也拦不住的。我觉得,我再努力也是没有价值的。”
刘牧樵回想起李六一恐惧的眼神。
这种眼神,按理,不应该存在李六一的眼睛里。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眼神里只有坚毅、无畏。
但今天,李六一眼睛中满是恐惧和惊骇,是极度的,而不是一带而过的。
刘牧樵知道,李六一误会了,一定是极大的误会,并且这种误会还没有办法解释,越是解释越会误会。
刘牧樵不喜欢李六一这种眼神,他的眼神给了刘牧樵极大的不安,甚至是一种痛苦。
他希望李六一远远地离开。
他不想看到李六一了。
别的人,再怎么诡异,他都不会害怕,但是李六一不同,李六一的智商太高,这种人是没有办法忽悠的。
刘牧樵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特别是昨晚,刘牧樵遇到了可怕的事。
让李六一走,也是刘牧樵内心深处的愿望,他在身边,有种芒刺在后的感觉。
人,不能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别人会害怕的。
李六一就是这种人。
李六一属于罕见的天才级人物,他实际上的智力开发早在还不到1岁的时候,你我他,这种抽象的思维,他的理解比一般的孩子要早1岁半以上,对数学的加减理解竟然在1岁半的时候就完成了,3岁,他能做乘除。
这和社会上两岁背唐诗,三岁能认字完全不同,他不是死记硬背,而是抽象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