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动物饲养员告诉刘牧樵一个消息,jon现在不玩蟾蜍了,他开始玩兔子。
刘牧樵嘿嘿一笑,说:“大叔,你别把外国人都当作特务,不要看得这么紧,他们要什么,你提供给他们就是。”
动物饲养员有几分尴尬,说:“要大猩猩呢?”
“大猩猩?什么意思?”刘牧樵惊疑地问。
“万一jon要大猩猩,我给他吗?”动物饲养员说。
“怎么可能?jon要大猩猩干嘛?没听说谁养大猩猩做宠物的。他不会要的,jon没有饲养宠物的习惯。”刘牧樵说。
“他昨天问我大猩猩好不好买。”动物饲养员说。
“真的?你怎么回答他?”刘牧樵一惊。
“我说,买大猩猩有难度,但也不是买不到,有一种专门用于药物实验的大猩猩品种,其实还是能够买得到的,不过,需要证明,科研机构和公安的证明。”动物饲养员说。
“嗯,万一jon要买大猩猩,你一定通知我一声。”刘牧樵想到了jon有可能做头颅移植术,但又坚信,jon不会做的。
jon已经对蟾蜍不感兴趣了,他开始做兔子实验,虽然有点残酷,但为了自己的目标,没办法,他一天消耗一对兔子。
动物饲养员已经习惯了,每天下班的时候,jon就会来提两只兔子。
兔子本身就是为医院医生做实验提供的动物,动物饲养员也不再怀疑他什么,也不再向刘牧樵汇报。
特别是刘牧樵说了,不要把jon当作特务。
jon不是外人,他是安泰医院的正式员工,不是外援,也不是访问学者,他们已经申请改变国籍。
变为中国国籍非常难,但用不着担心,安泰医院的这批专家,老杨说了,照单全收,他会吩咐手下,安泰医院的人才,都不能让他们跑了,用最短的时间办理完入籍的事。
这一天,jon提着两只兔子回到房间,这个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实验室,一股腥臭味。
过去养蟾蜍,杀蟾蜍,现在干大家伙,养兔子,杀兔子。
他在给兔子做头颅移植术。
蟾蜍和兔子还是有区别的,关键是兔子的胆子太小,安静下来就是一个难题,jon都快成麻醉师了,他在米特里教授那里学了几天,基本掌握了麻醉的技巧。
当然,学麻醉并不简单,jon就牺牲了7、8只兔子,才掌握了麻醉药品的用量。
兔子很容易死,兔子要用麻药,而蟾蜍只需要安眠药。
jon给兔子注射芬太尼,一次0.3毫升,可以麻醉10分钟,然后又要推注,所以,jon开始练习手术速度。
他不得不赶速度。
再慢慢悠悠就不行了,他没有助手,手术主刀、助手、麻醉师都是他一个人。
没有助手,最大的难题就是吻合动静脉,一个人做,非常难,并且还必须快速。
2分钟内要把颈动脉吻合好,3分钟内要把动静脉全部吻合,然后又要在几乎同一时刻让躯体的心脏恢复起搏,关键的3分钟,是手术成功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神经吻合,这个过程可以慢一点。
jon可以用6个小时完成神经吻合。
6个小时也算是很快了。
不过,这不是正式的头颅移植。
真正的头颅移植,jon准备在牺牲108只兔子之后,才正式开始。
现在,他在练手,在研究细节,所以他连无菌技术操作都没有太多考虑。
练习完36只兔子之后,jon陷入了技术瓶颈,没有手术助手,手术的难度变得很难。
神经吻合良好率很难提升到98%以上。
98%的良好率是神经吻合的一道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