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光一点也不理解,心想,我已经很不错了啊!除了脊髓血管了这种手术我还做不了,其他的,我基本上都能拿下。
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协和医院的脊髓外科都不需要请安泰医院刘牧樵他们帮忙了,这已经说明朱亚光的团队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厉害。
朱亚光本来是信心满满,满以为刘牧樵会大大表扬自己一番,谁知,刘牧樵此时一脸的失望与嫌弃。
“我哪里做得不好?”朱亚光忍不住问。
“不错,不错,能拿下这台手术,已经标志着你很厉害了……”刘牧樵并不是客套话,他也是真心诚意的赞美。
“可是,你一脸的不满意呀!”朱亚光和刘牧樵之间,早就是好朋友,无话不说,用不着躲躲闪闪。
“我脸上写了不满意?”刘牧樵问。
“是呀,你一脸的不满意。”朱亚光说,“我觉得你还挺嫌弃的。”
刘牧樵苦笑了几声,“别想太多了。我脸上写的与你无关。你的手术确实是很好了,值得祝贺。”
朱亚光手里的活还没有全部做完,他一边做一边说:“老大你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害得我以为我很差劲呢!”
刘牧樵心里想,你确实是很差劲,和jon比,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
刘牧樵只能放弃,突击培养朱亚光,也不可能在一两年之内达到jon的水平。
怎么办?
这个时候,刘牧樵心理确实是很失望的,他预测,即使训练朱亚光3年,也做不了他的助手。
刘牧樵很失望。
失望的时候,悲伤的时候,作为还很年轻的刘牧樵,他的脸上当然会有几个大大的字。
“我失望!我悲伤!”
一个人,要做到脸上不写字,喜悦、悲伤别人都看不出来,没有几十年的磨砺,根本就做不到,有不少人,其实一辈子也做不到。
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修炼到了极高的程度才可以,在各种职业中,做行政的比较多见。
做官,你太喜怒于色,这条路根本走不了太远,走的比较远的,大多都修炼得比较好。
刘牧樵还很嫩,加上他并不刻意压抑自己,今天这种场合,他脸上确实写了几个字。
不高兴!不爽!
“刘牧樵,我都想不出你怎么也有不愉快的时候。”朱亚光缝了最后一针,后面的工作就全部交给助手了。
他只负责神经这部分。
“亏你几十岁的人了,谁没有烦恼?谁没有不爽的时候?我的烦恼海了去了。”刘牧樵说,他一边脱参观衣,一边朝朱亚光的助手望去。
咦?
这个年轻人不错啊。
刘牧樵注意到,清扫术野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只有30岁出头,按年龄,最多也就是一个主治医生,但他的手法极为老练,手术技能一点也不走样,标准得很。
“你什么名字?”刘牧樵问。
“石友良。”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刘牧樵。
“哪里毕业?博士吗?”
刘牧樵后面这个问题问得比较随意,协和医院的医生,不是博士人家会要吗?
“湘雅本科,协和研究生,博士是在霍普金斯大学读的。请刘教授指导。”石友良回答。
“嗯,刚才你没有怎么动手,可惜,我没有看你的神经部位的手术。你现在的操作很不错。”刘牧樵说。
“谢谢刘教授的夸奖。”石友良兴奋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