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本想继续催促,哪曾想沈娆直接把笔一放,飞快跑出去了。什么风雅端庄全都抛掷脑后,没有半分稳重。
来叫沈娆的小官佩服:“沈少卿大人真是勤勉啊。”
沈娆出了衙门就看见不远处的房屋顶上,有几个锦衣卫在与黑衣人搏斗,难分伯仲,僵持不下。
她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瞧见地上躺着个锦衣卫,趴在地上,看不清脸,血从他身体中流淌出来,蜿蜒淌向四周。
她整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刚准备上前,就被人用刀鞘拦住了去路。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少卿,前方危险,留步。”
沈娆瞬间就去抓住他,说:“你们指挥使呢?”
“指挥使他——”陆远挠了挠头,指向附近医馆的方向,“就在那,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您要不然……”
他还没说完话,就见沈娆朝那个方向狂奔过去。
陆远嘴角抽了抽,这是咋了?他指的是医馆又不是妓院,沈大人怎么这么急,捉奸啊?
她进门就抓了个医童问:“问一下有没有刚送进来的锦衣卫,人在哪?”
医童瞧着她穿着红色官服,就知道是个大官,赶忙指路:“就在那边,之前送进来俩,有一个刚来时就断气了。”
沈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她咬着牙,掀开门帘,看见被白布蒙着脸的人,身上穿着飞鱼服。
她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扶着柱子勉强站稳,心口剧痛,嗓子腥甜的味道涌上来,呢喃:“谢槿——”
不是说她没死前,他都不会死吗?
“不行,你不能死,你给我起来!”她一把掀开白布,看见死者脸时,猛地一愣。
这谁啊?
“沈娆?”
后面有人掀了门帘走进来,见她脸色惨白如纸,似乎随时要晕过去一样,赶忙扶着她,“娆娆,怎么了?”
沈娆不可置信转过头,再看看躺着的人,猛地吐出口血,眼前这张脸越发模糊,“你没死啊……”
谢槿:“?”
再醒来时,就见谢槿坐在旁边,正在盯着自己瞧。见她醒了,指挥使大人眉眼一松,轻声道:“大夫说你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谁把你气成这样?”
沈娆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内心那股悲痛欲绝的感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心口,“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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