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端木晋旸脑子里一片混乱,血滚进眼睛,眼睛里一片刺痛,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然而他的脑子里却渐渐清明起来……
“做我的式神,如何?”
“真可惜,我还挺中意你的。”
“晋旸,你的名字,我起的,好听吗?”
端木晋旸的脑袋里涌出了太多的东西,很多很多,瞬间像是要爆炸一样,一个个画面闪烁在他的脑海里……
张九一袭黑衣的样子……
张九笑着要自己做他式神的样子……
张九将自己投入酆泉地狱的样子……
端木晋旸将他压在无边的地狱里,狠狠掠夺的样子……
很多奇怪的相处模式,他们明明是死敌,一个高高在上的酆泉狱主,一个十恶不赦的阶下囚,然而端木晋旸却无休止的掠夺着他,张九会轻轻的呻吟,紧紧夹住他的腰……
直到……
端木晋旸的眼睛很疼,一双眼睛满是血污,但是却亮的吓人,黑色全都退去,慢慢的爬上一层银白色,龙鳞形状的花纹爬上来,一点点爬上来,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暴虐又可怖。
直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狱主欺骗了他,所有的缠绵全都是为了迷惑他的假象,将他投入融天鼎之中,在欺骗的仇恨中炼化……
“嗬——”
端木晋旸的脑子要炸了,太多的东西突然明了了起来,又有太多不愿意回忆的东西渐渐浮现了出来。
然而张九不知道他怎么了,看着端木晋旸伏在地上不断的颤抖,他的背痛苦的弓起来,身上的肌肉在痉挛,眼睛睁大了,眼眶仿佛要裂开,里面的龙鳞花纹爆裂到了极点,散发出可怕的银光,似乎要暴盲张九的眼睛。
女鬼被张九的符笔刺伤,但是她的怨气很强,非常激动,很快又冲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冲他们过来,张九见端木晋旸一直在痛苦的颤抖,根本没有反应,也不回答自己,只能伸手架住端木晋旸的肩膀,想要把他扶起来逃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张九只感觉到架住端木晋旸的手腕一阵剧疼,端木晋旸突然抬起头来,他停止了颤抖了,眼睛散发着冷漠的银光,用一种冰凉的眼神盯着他,手心里却异常炙热,“呲——”的一声,滚烫的手心仿佛是烙铁,烫的张九身体一阵哆嗦。
“嗬……”
张九抖动了一下,但是甩不开端木晋旸的手,女鬼冲过来了,他也不能甩开端木晋旸的手,忍着疼,咬着牙架住他,说:“端木先生你怎么了,快走!”
张九的手腕瞬间烫的皮都要裂开了,满头都是冷汗,却使劲拖着端木晋旸,端木晋旸的眼神依旧很可怕,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女鬼“啊——”的一声大吼冲了下来,张九猛地睁大眼睛,突然回身,一下抱住了端木晋旸,他的身形比端木晋旸矮了很多,但是却用后背挡住女鬼,仿佛要给端木晋旸做一个肉盾。
端木晋旸银白色的眼神快速的波动起来,就在千钧一发的时机,他的手突然搂住张九,同时另外一手快速的伸出去,五指成爪,指甲突然从肉里长出来,仿佛野兽的爪子,猛地一抓。
“啊啊啊啊!!!”
女鬼发出凄厉的吼声,端木晋旸的这一下,并没有抓空,竟然一下抓住了女鬼的怨气,怨气像烟雾一样,在端木晋旸的掌心里挣扎,然而却逃不掉。
端木晋旸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银光爆亮,烟雾一样的怨气瞬间吸入了他的手心,一下消失了……
第89章楼梯上的手16
张九感觉到一阵阳气,强烈的阳气,端木晋旸的身上爆发出一种可怕的阳气,这种阳气带着侵略性,仿佛是一头野兽,压抑着张九的气息。
张九的呼吸渐渐被削弱,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越来越困难,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四面八方被阳气包围着,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压迫感的阳气,张九鼻子里发出“嗬——”的声音,眼睛翻白,一下软了下去。
端木晋旸伸手搂住他的腰,将张九搂住,右手的指甲慢慢收回,周身的阳气也慢慢的收敛回来,一双眼睛还是银白色的,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的张九。
张九完全没了意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有阳气能吸引张九,但是因为张九本身几乎没有阳气,所以阳气也能伤害张九,刚才端木晋旸那种掠夺性侵略性的阳气,他的气息刺激了张九身体里的阴气来冲撞,而张九本身的躯壳有些承受不住。
楼道里一片漆黑,地上还有血迹,散落的笔记本,两根钢笔,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样子,女鬼的怨气消失了,瞬间无影无踪,张九晕了过去,毫无知觉。
端木晋旸搂着他,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就听见有安保的声音从楼下上来,还有手电光在晃,大喊着:“谁在那里?谁在那里?”
端木晋旸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张九,又看了一眼窗户,瞬间一跃,一下跳上了窗台,窗户的玻璃已经碎裂了,外面的栅栏也崩掉了,完全没有任何阻碍,然而这里楼层非常高,之前学长摔下去,蒲绍安给他接了一下,身体就多处骨折。
然而端木晋旸根本没有犹豫,突然抱着张九,一下纵了出去,瞬间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安保匆匆赶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地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把安保人员都吓坏了。
端木晋旸抱着张九到了停车场,把车子打开,将张九扔在副驾驶上,然后自己坐进了驾驶位,他没有启动车子,也没有把车灯打开,而是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额头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正在愈合,皮肤立刻变得完好如初,仿佛根本没有受伤一样。
端木晋旸微微测过身来,张九还在昏迷中,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侧躺在副驾驶上,脑袋微微扬起,露出尖尖的下巴,和他细细的瘦弱的脖颈。
端木晋旸盯着他的脖子看,双眼泛着银色的光芒,上面的龙鳞花纹突然凸起,一股强烈的憎恨之气弥漫在全身,他的手突然伸起来,一把抓住张九的脖子。
张九没有醒过来,完全没有防备,细细的脖颈就认他抓住,不断的收缩力气,张九惨白的脸瞬间憋红,嘴唇也被迫张开,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咳嗽声,然而张九还是没有醒来。
端木晋旸眯着眼睛看他,手上的力气慢慢加重,看着张九憋红了脸,在自己眼前露出一副垂死的脆弱,张九的手腕上还有自己的烫伤,细细的腕子被烫黑了一圈,上面还有轻微的血迹。
掐死他……
端木晋旸的指甲突然从肉里长出来,仿佛是野兽,尖锐的指甲慢慢扎进张九的皮肤里,慢慢的扎透张九的皮肤。
就这样掐死他……
一切的仇恨,被当做跳梁小丑的欺骗,就全都一了百了了,端木晋旸觉得,自己在融天鼎里那么长时间,没有道理不下手掐死这个欺骗自己的人。
然而端木晋旸的眼前突然闪过张九不顾肉体凡胎,紧紧抱住自己,用后背挡住女鬼的样子,张九的那种眼神,让端木晋旸心惊。
“唰——”
端木晋旸的指甲慢慢的缩了回来,他的手慢慢的放松了,张九的脸色好转起来,但是又变的苍白无力,瘫软在座位上,在昏迷里轻微的咳嗽着。
端木晋旸的手离开他的脖子,转而用手背轻轻抚摸张九的脸颊,撩开他的额前碎发,摸过他的下巴。
端木晋旸银色的眼睛眯着,似乎在考虑一个问题,张九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狱主,然而现在竟然时过境迁了,竟然顶着肉体凡胎过平凡人的生活,这让端木晋旸非常在意,到底是因为什么?
端木晋旸的食指顶住张九的下巴,迫使张九微微抬起头来,张九的嘴唇微微张着,鲜红的舌尖暴露在微微张合的嘴唇之中,还有尖尖的小虎牙,从他唇缝里,显露出毫无防备的阴气,看起来无比诱人香甜。
端木晋旸挑起嘴角笑了一声,突然说伸手将座椅放倒,张九的身体一下也跟着倒了下去,仰躺在端木晋旸面前。
“喀啦!”
端木晋旸快速的抽掉张九的皮带,扔在一边,撤下张九的裤子,动作带着粗暴和不耐,侧过身,用手支在张九的耳侧,压下来狠狠在张九的肩窝上吸了一口气,香甜带着凉丝丝的气息,和以前一模一样……
“哎……”
张九觉得有点疼,而且周身很热,充斥着强烈的阳气,张九是被阳气蒸腾醒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摇曳着,不由自主的摇曳着,而且身体在颤抖战栗,一阵阵灭顶的快感涌上他的大脑。
张九忍不住低吟了出来,他的嘴唇一分开,火热的舌头立刻钻了进来,瞬间让张九心惊胆战的,猛地挣了眼睛,手一抬快速的去撞在自己身上的人。
“啊!”
张九的动作一下停顿下来,身体突然僵硬了,有滚烫的东西入侵了进来。
张九全身颤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呼声,因为刚醒来,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渐渐的他才看清楚,原来是端木晋旸。
张九猛地松了一口气,顿时放松下来,端木晋旸能感觉到张九慢慢配合着自己的动作,但是还是有些挣扎。
张九盯着端木晋旸的眼睛,那双银白色,爬满龙鳞花纹的眼睛,挣扎着要起来,说:“端木……端木先生,你的眼睛……”
端木晋旸伸手压住他的肩膀,低下头来,在张九的嘴唇边轻轻一吻,随即张开自己的嘴唇,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阳气随着端木晋旸的气息吹进了张九的嘴里,那仿佛是最好的调剂香水,张九的脑袋里顿时眩晕起来,被热气蒸腾的脸都红了,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笑了笑,用沙哑而危险的嗓音,说:“小九,不舒服吗?为什么要反抗我?”
张九总觉得端木先生哪里不一样了,然而又觉得他哪里一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但是张九来不及去感觉那种奇怪,端木晋旸已经疯狂的掠夺起来。
张九紧紧抱住端木晋旸的脖子,端木晋旸的动作太疯狂了,张九有些吃不消,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滑进他的耳朵里,不断的冲撞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声,说:“端木先生……这……这是在车里,不……”
端木晋旸伸手食指,轻轻抹掉滑进张九耳朵里的泪水,银白色的眼睛盯着他,嘴唇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那种笑容意外的性感,只是一个笑容,几乎就让张九痴迷起来。
端木晋旸用沙哑的声音笑着说:“小九,为什么要拒绝我?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端木晋旸说,抱紧他,张九迷茫的看着他,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喃,毫无反抗能力的照做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后背在座椅上磨得生疼,张九小声的哭噎着。
端木晋阳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嘴唇划出一种愉悦的弧度,然而他又觉得感觉到了一种复杂,将张九瞬间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张九“嗬——”的喊了一声,双手撑住端木晋旸的肩膀,使劲摇头,但是说不出话来。
端木晋旸笑着说:“小九,疼吗,想要我温柔一点吗?”
张九靠在他肩膀上,虚弱的“嗯”了一声,已经全身无力了,两个人的热汗交缠在一起,互相吞吐着对方的气息。
端木晋旸说:“那要看你的表现,嗯?只有听话的孩子,才能得到奖励。”
张九的脑袋里晕乎乎的,他几乎听不到端木晋旸在说什么,但是却顺从的点头,乖巧的让端木晋旸心中升起一种火气,想要狠狠的报复他。
然而,心里却残存着一丝不舍……
张九浑身都疼,他的腰要断了,脑海里突然涌入了很多昨天晚上的片段,一声声让人无地自容的呻吟,然而端木晋旸抱着他,说喜欢听他的声音,张九就没有克制,大声的喘息着。
张九现在想起来,顿时觉得想要跳车,不过车子是停着的,也没有启动,现在跳出去也没什么意义……
阳光从车窗泄露了进来,张九躺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他身上穿着衣服,但是有东西在他身体里,他能感觉的清清楚楚,就在刚刚,天亮之前,天色灰蒙蒙的时候,他们还在疯狂着,端木晋旸的体力惊人,整整后半夜都在疯狂,张九也被感染的疯狂了,配合着他。
张九忍不住伸手捂住脸,感觉羞耻的要死了,那个时候的端木晋旸带着一种野性,仿佛是一头野兽,动作虽然粗暴,但是会温柔的亲吻他,张九仿佛要沉沦在这种温柔这种,让他无法拒绝。
张九轻轻的动了动身体,立刻脸色僵硬起来,有东西流出来,顺着他的腿,那感觉真是太微妙了,脸色不禁又红了起来。
端木晋旸坐在驾驶位,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醒了?不再睡一会儿?”
张九从半躺慢慢坐起来,但是他有点失败,腰疼的不行,按了两次座椅的按钮,座椅就是没有弹起来。
端木晋旸见他手都打颤,侧过神去,将张九的座椅调节了起来,然后在他唇角上吻了一下,张九的嗓子快速的滚动起来,看着端木晋旸眼睛,伸手过去,轻轻摸着他的眼皮,说:“端木先生,你的眼睛又变回黑色了。”
端木晋旸抓着他的手,轻轻含着他的之间,笑着说:“小九再摸我,我可要再来一次了。”
张九顿时脸上通红,赶紧把手缩回去,说:“真的……真的不行了。”
端木晋旸搂住他的肩,说:“昨天晚上舒服吗?”
张九的脸红透了,呼吸都要打磕巴,不过老实的点了点头,说:“稍微……稍微有点疼。”
端木晋旸见他乖顺又诚实的样子,眯了眯眼睛,看着张九自言自语的说:“就像这样,你永远都是我的……”
张九迷茫的看着端木晋旸,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然而端木晋旸已经不再说话了,将一个笔记本抛给张九。
张九接住笔记本,说:“嗯?肖雯的那个笔记本?”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昨天晚上的怨气果然是肖雯,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发现了点别的东西,你看看。”
张九低头看笔记本上的字,这明明是一个随堂笔记,然而笔记其实是个幌子,前后都是随堂笔记,中间却是日记,日记很少,所以之前张九翻来翻去都没有发现。
这竟然是肖雯的日记本,上面记录了很多文字,张九一看,顿时捂住笔记本,说:“这是人家的日记,我不能看吧?”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似乎被张九的态度逗笑了,拿起那两根一模一样的钢笔,说:“日记我看过了,上面有提到过这两只钢笔,其中一只是肖雯本人的,另外一只并不是丁媛的。”
张九说:“那是谁的?”
端木晋旸说:“也是肖雯的,确切来说,是肖雯送给高元清的。”
张九瞬间有些忙,说:“等等,人太多了,高元清是哪个来着?”
他一说,顿时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交换生,和肖雯是同乡,而且还有男女朋友的传闻,长得像个书呆子,过了周六日,高元清就要送到国外去做交换生了。
端木晋旸拔开钢笔的笔帽,递给张九看,那支钢笔的笔头竟然烂了,上面还有黑色的血迹,然而在笔头靠上的地方,刻着一个字,有点扭曲,勉强能看清楚。
端木晋旸食指晃了晃,说:“高。”
高!
高元清的高,这只钢笔上有刻字,真的是肖雯送给高元清的,那为什么在丁媛身上?
端木晋旸说:“咱们有必要去问一问丁媛这支钢笔的来历。”
张九苦恼的说:“可是丁媛之前一直拒绝谈这个问题,还大嚷大叫的。”
端木晋旸说:“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走吧。”
张九愣了一下神,随即追着端木晋旸下了车,他一动就感觉有东西往下流,那感觉真是羞耻得要死,说:“喂,你要跟谁来硬的啊。”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低头在张九的耳边轻轻的舔了一下,说:“当然是和小九来。”
张九的脸瞬间又红了,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耳朵,然而耳朵上那种阳气一直弥漫着,就是散不掉,张九觉得端木晋旸身上的阳气仿佛更浓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九没好气的说:“我要先去洗手间,都赖你!”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我陪你去。”
一大早,也就八点,两人来到了丁媛的病房,丁媛刚刚起床,因为护士和医生要查房,她也没办法懒床。
等护士和医生走出去,端木晋旸就和张九走了进来。
丁媛一见到他们,立刻皱起眉来,但还是笑眯眯的和端木晋旸打招呼,说:“端木先生来了啊。”
随即转头对张九说:“怎么又是你?”
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
张九说:“我们来向你打听一些事。”
丁媛皱着眉,说:“我什么也不想说,你快走吧,不然我就叫人了!”
张九:“……”
端木晋旸笑了笑,很绅士的说:“丁小姐,我们这一趟来,就是专门来向你打听事情的,如果无功而返,岂不是浪费时间?”
端木晋旸的话,让丁媛的脸色僵硬起来,狐疑的看着端木晋旸,她突然觉得端木晋旸有一些转变,到底是什么转变也说不好,明明还是那个端木晋旸,无论是笑容,还是说话的语调,然而却变得更加有威严,更加强势,仿佛不容别人拒绝。
“啪!”
端木晋旸的手一抬,将两支钢笔拍在病房的床头柜上,侧头看着丁媛,说:“丁小姐,钢笔不是你的,怎么捡到的,麻烦你说一说。”
丁媛立刻暴躁起来,尖叫着说:“你们搞什么?!这破钢笔上有名字吗?你们就说不是我的?!就算不是我的,这钢笔值两毛钱吗,你们是要起诉我抢劫怎么样,真是好笑死了。”
张九瞪了一眼丁媛,端木晋旸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丁小姐这不好意思,正如你所说的,钢笔上真的有名字。”
丁媛惊讶的睁大眼睛,说:“什么?!”
端木晋旸笑的很绅士,但是语气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突然拔开钢笔,把带血的已经扎烂的钢笔头给她看,继续说:“丁小姐,这支钢笔是凶器,上面有肖雯的血,她已经来找你了,不是吗?”
“啊!!!”
丁媛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抱头,疯狂的摇着脑袋,张九都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端木晋旸伸手搂住他的腰,安慰的拍了拍。
丁媛尖叫着,护士都冲进来了,这个时候丁媛慢慢的抬起头来,惊恐的看着端木晋旸,颤抖地说:“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全都告诉你们……”
第90章楼梯上的手17
暑假的时候丁媛没有回家,因为学校离剧组比较近,她并没有吹得那么风光,只是跟着剧组跑的一个打酱油的,剧组里的酒店也没她的房间,只能住在学校,这样还近一些。
那天丁媛很晚回来,她在剧组里挨了骂,所以心情很不爽,又赶上听说交换生的事情定下来了,竟然是不被看好的肖雯。
丁媛觉得气就更大了。
其实丁媛和肖雯也是同乡,而且很久以前就认识,上学的时候很多人就把自己和肖雯比,说些肖雯文静漂亮,学习好,以后肯定能有出息,给他们村子都争光。
丁媛觉得很不服气,后来考上大学之后,丁媛发生了很多改变,从衣着发型开始,变成了男生眼里的女神系花,而肖雯还是那副土里土气的样子,穿个红裙子都像村姑一样。
丁媛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然而交换生是肖雯的事情,让丁媛心里瞬间又不平衡了,因为丁瑗家里也不富裕,这种不花钱的好事落在了肖雯头上,丁媛可以想象老家那边又要把肖雯夸到天上去了。
那天她找到了肖雯,准备和肖雯大吵一架,但是吵架只是丁媛单方面的事情,肖雯根本不理她,而且还说自己有约了,不能和她耽误时间。
丁媛很不服气的看着肖雯走了,那时候她要气爆了!
丁媛颤抖的说:“后来……后来我太生气了,但是我也没有害她!真的!我想要跟着肖雯,再找她理论,结果……结果我看见肖雯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出了女生宿舍,那时候宿舍楼已经门禁了,但是因为是放假,宿管都不在,她直接翻墙出去了,我就觉得她肯定没干好事,所以就跟着她,哪知道肖雯她……”
哪知道肖雯她翻墙出去之后,竟然跑到了老宿舍楼前面,老宿舍楼搬了一半,女生全都搬到新宿舍楼去了,这里只剩下了男生。
这边的宿舍楼也没有宿管,肖雯竟然偷偷跑到了男生宿舍楼里去了。
丁媛说:“我当时高兴坏了……我觉得肯定是肖雯想要和谁偷偷幽会,如果她大半夜进了男生宿舍的事情被发现了,或者我能拍到一张肖雯和男生乱搞的照片,她的交换生资格肯定要被取消!”
丁媛当时很兴奋,原来肖雯一直以来的文静内敛都是装的,不然一个正经女孩怎么可能大半夜跑到男生宿舍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丁媛想要偷拍照片,但是她不敢跟得太紧,以免被肖雯发现了。
丁媛又怕跟丢了,毕竟她不知道肖雯要去找哪个男生鬼混。
很快的,丁媛也偷偷溜进了老宿舍楼,里面安静极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学生都回家去了,毕竟暑假比较长,谁也不会留在学校里。
丁媛尽量不出一点儿声音,甚至把高跟鞋脱下来提在手里,不弄亮声控灯,但是她懊恼的发现,因为她的小心谨慎,结果适得其反的把肖雯给跟丢了!
当时丁媛懊恼极了,觉得功亏一篑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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