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劳动合同作者:长生千叶
第64节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密布着皱纹的男人脸……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何止是女宾,旁边的人全都被吓坏了,殷长镜跌倒在地上,已经被吓得愣住了。
场景一下骚乱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滴——滴——滴——”的声音,非常微弱,张九低头一看,展柜的最下面,被血染红的地方有个黑色的东西正在闪光,一闪一闪的。
流血的玻璃展柜上,还印着那张老人的脸,同时旁边突然出现几个数字,仿佛是用手指在血上划开的数字。
四……
三……
二……
倒计时!
那张突然出现的血脸并不是要攻击他们,相反的是,竟然在提醒他们。
张九脑袋一木,大喊了一声:“趴下!”
殷长镜离得展柜最近,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啪嚓!!!!”一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将展柜一下炸裂了,巨大的玻璃碎片冲击而来。
殷长镜根本没有反应,这个时候一个黑影猛地从侧面一下冲过来,“嘭!!”一声,殷以平一把抱住殷长镜,直接将殷长镜扑倒在地上,两个人猛地摔出去。
发生爆炸的一霎那,张九猛地一抬手,一道结界快速升起,一下拦住那些冲击而来的玻璃碎片。
“嘭——!!”
“啊啊啊啊!!”
随着爆炸声,还有尖叫声,场景彻底混乱不堪,端木晋旸不顾人群往里冲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张九,张九拉着绍仇正往外跑。
张九的脸上被玻璃刮了一个小口子,流血不是很厉害,绍仇的手臂上有一条血痕,拉的很长,但是也不厉害,后面殷长镜半扶半抱着殷以平也跑出来。
端木晋旸冲过去,说:“小九,受伤了吗?”
张九赶紧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刚才一霎那,张九猛地升起结界,只是有少数的玻璃碎片便成了漏网之鱼冲进了结界中,大量的碎片被挡在结界外面,然而殷以平突然冲出来将殷长镜护在怀里,虽然没有受外伤,但是爆炸的巨大冲击力震到了殷以平的脑袋,殷以平的意识有些模糊,看起来有些脑震荡。
殷长镜扶着殷以平,吓得脸上都没有那种纨绔的表情了,满脸的着急,说:“你别吓唬我啊!”
殷以平本身就晕,被他一晃更是晕,突然将人狠狠搂在怀里,眯起眼睛,那眼神吓了殷长镜一跳,殷以平淡淡的说:“别晃了,还死不了。”
珠宝楼里的人,因为爆炸都惊慌的冲出大楼,殷成策本身在和端木晋旸说话,没想到突然发生了爆炸,那里面那么多珍宝,不知道被炸毁了多少。
殷成策赶过来,立刻打电话给医生,让安保把应急的担架全都抬过来,把伤员抬走。
殷以平炸的脑震荡,恶心想吐,最后还是被安保给抬走了,殷长镜急的团团转,追着医生就跑了。
绍仇捂着自己手臂,稍微有点流血,看着有点狰狞,不过伤口并不大,殷成策用纱布给他捂住伤口,说:“绍先生,让医生给您清理一下伤口吧。”
他的话刚说完,绍仇还没有任何反应,结果那身材纤瘦的人突然身体一晃,竟然双眼一闭,猛地一下就歪了下来。
殷成策吓了一跳,一把接住倒下来的绍仇,还以为他受了重伤,张九也吓了一跳,摸了摸他的脉搏,无奈的说:“没关系,他是睡着了……”
殷成策这才狠狠松一口气。
张九站起来,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口子,端木晋旸拨开他的手,说:“不要蹭,一会儿感染了。”
虽然没有其他受重伤的人,但是因为拥挤摔伤踩伤的人也很多,殷家的医护根本忙不过来,端木晋旸亲自把医药箱里的药水直接拿出来,用棉签沾了给张九轻轻的涂上。
张九仰着脸,乖乖的让端木晋旸给他擦伤口,轻声说:“我觉得殷家真是越来越邪乎了,不只是死人,而且又是爆炸又是闹鬼……”
而且那个突然出现的血脸,竟然不是袭击他们的,而是提醒他们展柜上装了炸弹。进珠宝楼的人那么多,何止是宾客,还有殷家的人,殷成策、殷以平和殷长镜三个人都在珠宝楼里,如果不是因为张九当时受到提醒,快速的升起结界,那么现在的后果已经不堪设想了……
第187章降灵6
殷家的珠宝楼爆炸了,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很快殷家就被记者包围了,外面围的水泄不通,但是根本没人去招待这些记者,毕竟殷家这么多人都受伤了,其中有很多宾客,一个都得罪不起,更别说现在殷家还没有家主,万一有人伸手捣乱,殷家还不垮台了?
殷家的人都忙来忙去的,殷家老大一病不起,殷成策忙得不可开交,又要照顾父亲,又要处理殷家的事情。
其实殷家老大想要降灵,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毕竟殷家的大孙子殷成策非常成才,可以说老爷子最喜欢的,除了他的干儿子殷以平,就是这个殷成策了。
殷以平虽然不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但是他的天分实在非常高,再加上殷以平稳重,老爷子非常器重他,但是说到底,殷以平虽然姓殷,但并非是老爷子亲生的儿子,一点儿血脉也没有。
除了殷以平,殷成策就是最优秀的,而且殷家的大小事情,自从殷成策回国之后,很多都是由殷成策接手管理的。
所以殷家的人都觉得,如果老爷子立了遗嘱,十有八九会把家产传给殷成策这个大孙子。
殷成策忙的不可开交,殷家的老大下不了床,殷家老二殷佳蓉跑过来转了一圈,看到殷成策殷以平还有殷长镜受伤,脸上还挺高兴的,完全没有一点儿做姐姐或者做姑姑的感觉,很快就悠哉的走了。
殷家的老四老五也来转了一圈,假惺惺的宽慰了几句,然后什么也没管,也走了。
殷以平是脑震荡,而且并不是轻微的,殷长镜让他卧床休养,正在照顾殷以平,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落在了殷成策的肩膀上,就更是忙的不行。
张九他们处理了伤口,众人就打算回别墅去休息了,很多人嚷嚷着要离开殷家,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杀。
张九倒是觉得殷家越来越神秘了,他很想知道那张突然出现的血脸是谁,竟然是在提醒他们有炸弹。
不过张九不认识那张血脸,距离最近的也就是自己、绍仇和殷长镜了,殷长镜现在在医护楼,总不能去打扰殷长镜。
众人先回了别墅楼,没想到只是想看看珠宝而已,结果变成了这样,张九咂嘴说:“那都珠宝楼我看炸了三分之一,尤其炸弹装在六层,估计六层都给炸漏了,这下可惨了,殷家要损失多少钱?”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损失钱还是好的,这么多客人都受伤了,肯定要向殷家讨个明白。”
张九的脸上有一个小花猫一样的“胡子”,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血痕,端木晋旸压过来,掰住他的脸,亲吻着那条血痕。
张九侧头去躲,说:“上面有药水,你吃药水小心中毒啊。”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没关系。”
他说着,猛地一压,将张九压在床上,说:“反正咱们现在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也没什么其他事儿,小九来和我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张九想要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不过端木晋旸一把就搂住了他,张九说:“这是人家殷家,不太好吧?”
端木晋旸没说话,只是拉住张九的手,往自己下面拉,张九全身一阵僵硬,说:“你……你真是随时发情!”
端木晋旸说:“我刚才受到了惊吓,需要小九来安慰。”
张九一阵白眼,说:“你受到了什么惊吓?我才受到了惊吓好吗,炸弹就在我面前啊。”
端木晋旸挑眉说:“哦?是吗,那太好了,我就来用自己的身体安慰小九吧。”
张九:“……”
张九瞬间老脸一红,端木晋旸说话真不害臊,脸皮比城墙拐弯还要厚,张九觉得绝对不能用自己的脸皮贸然跟他比拼,否则会受重伤!
张九嗓子里哼了一声,被端木晋旸摸得相当舒服,倒在床上身上顿时就没有力气了,他刚才猛地下了一个巨大的结界拦住爆炸,突然的行为让肉身有点受损,这个时候端木晋旸的阳气让张九觉得非常舒服,仿佛游走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位置,爽的张九直发抖。
张九忍不住伸手从端木晋旸的衣服里钻进去,抚摸着端木晋旸的胸肌和腹肌,其实端木晋旸的腰腹一带,还有人鱼线附近非常敏感,端木晋旸的敏感带也很明显,每次张九也用手指轻轻抚摸这些地方的时候,端木晋旸身上的肌肉就会绷紧,轻轻的抽动,那种反应让张九觉得好玩极了。
张九用手指顺着端木晋旸的肌肉线慢慢的摩挲着,端木晋旸突然发出“嗬”一声低吼,猛地一把抓住张九的手,说:“小九,好玩吗?”
张九感觉到端木晋旸危险的气息,缩了缩脖子,说:“凭什么你摸我,不让我摸你,我就摸你!”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小九的底气越来越足了,希望你一会儿也这样。”
他说着,张九“妈呀”了一声,说:“别撕我衣服,轻点儿。”
端木晋旸将张九按在床上,轻轻的咬着他的脖子,抽掉张九的皮带,猛地扒下他的裤子,张九被他这粗暴的行为吓得了一跳,端木晋旸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呼吸非常粗重,那种热乎乎的气息似乎感染了张九,张九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伸手搂住端木晋旸的脖子。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沙哑的说:“想要了吗,小九?”
张九气的咬住端木晋旸的肩膀狠狠磨牙,端木晋旸不觉得疼,反而反复的问着张九,张九老脸通红,但是端木晋旸就是吊他胃口,张九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端木晋旸奖励的亲着他的嘴唇,说:“腰挺起来一点,真乖。”
张九死死抓住端木晋旸的肩膀,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火热,几乎已经要贯穿了张九,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叩叩叩”几声,竟然有人敲门!
张九“嗬……”的吓了一跳,猛地瘫在床上,伸手去推端木晋旸,端木晋旸被人打扰了好事,脸色简直差得不行,伸手拽过被子给张九盖上,然后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张九羞耻的简直想跳楼,也不知道是谁来了,张九躲在被子里,说:“快去开门。”
端木晋旸无奈的走过去,把门打开一个缝隙,说:“找谁?”
门一打开,外面的人并不是绍仇,也不是常客殷成策,而是非常不熟的殷家老六殷长镜。
殷长镜皱着眉,似乎在想事情,看到端木晋旸猛地吓了一跳,然后退后了一步,看了看门牌号,这个门牌号的确是张九的没错,宾客入住都有登记,殷长镜是看了登记才来的。
殷长镜愣了两秒,直到端木晋旸说找谁才猛地回神,说:“您好端木先生,我找张九。”
端木晋旸并没有把门打开,而是站在门边上,一看就不想让殷长镜进去,淡淡的说:“等一会儿。”
他说着,“嘭!”一声把门关上了。
殷长镜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异性缘很好,长相也不赖,虽然殷长镜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同性缘,但是起码不会面目可憎吧,为什么端木先生看到自己竟然是这样一副可怕的表情。
殷长镜胡想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端木先生的事情,实在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其实殷长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得罪了端木晋旸,毕竟他打扰了端木晋旸的好事儿。
张九狐疑的看着端木晋旸,说:“谁啊?绍仇吗?”
端木晋旸走进来,把地上的衣服和皮带捡起来,给张九穿衣服,说:“是殷家的老六。”
张九想了半天,殷家的老六,那应该就是爆炸的时候,离得玻璃展柜最近的那个,也就是之前在厕所哭的眼睛都肿了的那个。
殷家人太多了,张九有点对不上号,不过这么一想也就对上了。
张九说:“他来干什么?”
端木晋旸说:“不知道。”
端木晋旸给张九穿好了衣服,还在他颈侧狠狠的吻咬了一下,又是咬,又是啜,又是吻的,张九瞬间软的不成样子,恨不得狠狠抱住端木晋旸的脖子,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张九顿时出了一身的汗,捂住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则是笑眯眯的说:“见别的男人之前,先给你盖个戳。”
张九:“……”端木先生的做法实在太幼稚了!
张九收拾好了,端木晋旸才去把门打开,外面的殷长镜已经站的腿都软了,如果不是刚才端木晋旸说了一声“等一会儿”,殷长镜都会以为张九不愿意见自己。
十五分钟之后,门才被打开,端木晋旸拉开门,然后转身走进去,殷长镜赶紧也跟着走进去,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张九。
张九坐在沙发上,殷长镜其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他一眼就看见了张九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当然还有脖子上新鲜的吻痕,还泛着红晕。
殷长镜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登记张九入住的房间里面住着端木先生,原来端木晋旸和张九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殷长镜看着那个钻戒,眼神里竟然有些羡慕,当然不是羡慕钻戒的个头大,而是羡慕这种明晃晃的“炫耀”。
张九请殷长镜坐下来,说:“殷先生,您找我有事儿吗?”
端木晋旸也坐下来,就坐在张九旁边,顺手搂住张九的腰,张九气的要死,端木晋旸虽然冷着一张脸,好像多面瘫似的,但是其实内心无比闷骚,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张九归他所有,恨不得天天炫耀。
殷长镜当然明白,他也没什么非分之想,毕竟殷长镜喜欢那种长相精致的,张九的长相只是清秀,不符合殷长镜的口味。
殷长镜说:“其实我是有一个委托,想要委托给张先生,我听说张先生是天师,而且就职在端木先生的公司,是端木集团最年轻的风水师,所以想要请你帮个忙,当然会有酬劳。”
张九诧异的说:“帮什么忙?”
殷长镜抬起头来,看着张九,说:“那张血脸,之前在珠宝楼里,张先生也看到了吧?贴在展柜上的那张血脸。”
张九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是一张苍老的血脸,甚至能看到脸上的皱纹,猛地一下贴在展柜玻璃上,当时那种冲击力是在太大了,吓得众人差点晕过去。
殷长镜攥着自己的手,反复揉搓着自己的手,说:“那张脸,是我父亲的。”
张九一听,更加诧异,殷长镜立刻说:“真的和我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我当时离的很近,我看的非常清楚,虽然突然出现一张血脸很可怕,但是我父亲的样子我还是很清楚的,那真的是我父亲的模样,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我父亲可能根本不是寿终正寝,否则为什么会这样出现?”
张九回忆了一下,殷长镜说那张脸是殷家老爷子殷隆的脸,那么血脸在玻璃展柜上写出倒计时,提醒他们,似乎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殷老爷子说不定是在保护他的儿子和孙子。
张九狐疑的说:“殷老先生是怎么去世的,殷先生能说一说吗?”
殷长镜伸手揉着自己的脸,似乎特别的痛苦,说:“具体的……具体的我不知道,那天我三哥说公司有个应酬,非要让我去参加,我平时根本不管公司的事情,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口碑根本不怎么好,但是那天非要拉着我去,而且地点是在酒吧,我就跟着他们去了,当时我喝醉了,晚上就在酒吧过的夜……”
后来殷长镜第二天醒了之后,发现殷家老三已经不见了,酒吧的经理告诉殷长镜,殷先生已经回去了,似乎家里出了些事情。
殷长镜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等他赶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根本没人,所有的人全都不在家,佣人告诉殷长镜,老爷身体突然不好,昨天晚上连夜送到医院去了,少爷小姐都在医院,一晚上没回来。
等殷长镜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他并没有见到自己父亲,殷以平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当时殷长镜都懵了,平时殷以平虽然很冷漠,但是从来不会跟别人有争执,作为一个不是殷家血脉的养子,殷以平更加不会跟别人动手。
殷以平告诉他,父亲今天早上去世了,而殷长镜那时候还在酒吧醉生梦死,殷以平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从昨天晚上殷老爷子入院开始就打电话,但是殷长镜一个也没有接。
当时殷长镜后悔死了,他连父亲最后一眼都没看见,殷以平打他根本不冤枉,殷长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从那天开始,殷长镜更加消沉了。
后来殷以平和他道了歉,说不应该打他,但是殷长镜反而觉得他打的对,反而是太轻了,可是再怎么样,父亲也活不过来了,他还是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
殷长镜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他的眼圈红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可是我们家老爷子身体一直非常好,他之所以没有立遗嘱,肯定是都没想过自己突然就不行了,老爷子每天早上起来还去晨跑锻炼,比我的体质都好,我觉得这事儿不可能……”
但是殷长镜那时候都沉浸在痛苦中,殷以平虽然动手打了他,但是后来还会安慰他,毕竟殷老爷子的死不是殷长镜的错,只是殷长镜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老人家。
但是其他几个兄弟不同,从老大开始,就以兄长的身份数落殷长镜,殷家老大是那种没什么能耐,但是长辈风十足的人,还算是善意的,殷家老二开始就奚落殷长镜,而殷家老三矢口否认自己拉着殷长镜去酒吧,还说自己怎么就见到了老爷子最后一面。
其他几个兄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殷长镜那个时候实在痛苦极了,根本来不及去想别的。
然而现在想一想,殷长镜觉得很不对劲,老爷子身体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脑出血病逝了?
殷长镜说:“而且如果真的年纪太大,抢救不过来,那么为什么会出现一张血脸?我虽然不懂这些鬼怪风水,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正常,张先生,我想拜托你帮我查查这件事情,如果我父亲真是冤死的,做儿子的不能坐视不理。”
张九看得出来,殷长镜虽然不怎么表达,但是他总是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对殷老爷子的感情也非常深。
张九想要安慰一下殷长镜,拍一拍殷长镜的肩膀,不过端木晋旸面色不善,他就没伸手,只是咳嗽了一声,说:“殷先生您先别难过,这件事情既然你拜托了我,那我就准备开始着手查了。”
殷长镜惊喜的抬起头来,眼圈还红彤彤的,说:“真的?张先生您肯帮忙了?实在太好了。”
张九说:“一会儿我会去珠宝楼再看一眼。”
殷长镜说:“好,张先生什么时候去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带着你去看,这样别人不会拦着。”
张九点了点头,说:“殷先生先去……洗把脸吧。”
殷长镜这个时候才有些尴尬,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就跑出张九的房间了。
殷长镜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人抱臂靠着楼道的墙站着,那人还穿着一身病号服,头上包扎了纱布,竟然是脑震荡的殷以平。
殷长镜惊讶的说:“你怎么不躺床上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殷以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殷长镜,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说:“又哭了?”
第188章降灵7
殷长镜侧了一下头,撇开他的手,说:“滚滚滚,谁哭了?!”
殷以平没说话,只是嘴角挑了挑,看的殷长镜后背麻嗖嗖的,殷以平才终于说话了,他松开环臂的手,掌心向上摊开,说:“要抱抱吗?”
殷长镜都被他气笑了,殷以平那个面瘫脸,竟然说这种话,实在太违和了,殷长镜刚要骂他,殷以平就伸手过来,把他搂在了怀里,轻轻拍着殷长镜的后背和肩膀。
殷长镜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眼睛一酸,把脸埋在殷以平的肩窝上,轻轻的抽着气。
殷以平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说:“没事了。”
他说着,慢慢托起殷长镜的脸,殷长镜眯着眼睛,眼睛上红彤彤的,有那么一些委屈,卸去了平日里纨绔的伪装,看起来有点无助。
殷以平的心脏似乎被猛地一击,他的表情很严肃,动作非常缓慢,慢慢的低下头,吻在了殷长镜的嘴角边上。
殷长镜“嗬——”的一声抽了一口气,吓了一跳,猛地推了一把殷以平,殷以平没有防备,再加上脑震荡,身体猛地往后一斜,“嘭!”的一声撞到了墙面。
殷长镜一阵紧张,伸手去扶他,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猛地停住了,眼睛红彤彤的像小兔子,脸颊也红彤彤的,嘴唇感觉要烧起来了,抿了抿嘴唇,似乎受了惊吓,最后还是把手缩回来,然后调头就跑了,跑到一半的时候“嘭!”一声,差点摔在楼道里。
殷以平从后面慢慢走过去,殷长镜在按电梯,三层的别墅电梯停在一楼就是不上来,殷长镜眼看着殷以平走了过来,连忙要钻进楼梯间里。
殷以平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人从楼梯间里拽出来,别看他受伤了,但是因为身材高大,力气十足,拽着殷长镜就跟拽一个小鸡仔一样简单。
殷长镜毫无底气,说:“放……放放放开我!”
殷以平态度很平静,仿佛刚才做的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挑眉说:“我昨天还看见你在洗手间里吻绍先生。”
殷长镜立刻否认,说:“没有!没亲上!你看错了!”
殷以平说:“那也是想吻……我不行吗?”
他说着,转过头来,淡定的看着殷长镜,殷长镜心慌的要命,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要跳出来了,感觉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殷长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殷长镜见电梯上来了,想要摆脱殷以平的手,使劲挣扎了一下,但是殷以平身上都是怪力,根本挣扎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