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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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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食堂作者:王老吉

第2节

张涛抓了抓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事儿嘛,还要从长计议,我家里是开二荤铺子的,你饿了吧?跟我回家吃饭去啊?”

男神看了他一眼,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轰隆……轰隆……

就在两个人执手相看大小眼儿的时候,墓道深处传来了隆隆的声音,由于密闭结构的原因,听上去就好像远处正有火车从隧道里开过来一般。

“遭了!尸鸨死了,龙凤墓的风水被破坏,就要坍塌了!”

张涛不等男神反应,二话不说一撅屁股拱在了他的腰腹部位上,背起人就跑。

“快闭上眼睛,对不住,我要把你的坟给钻个眼儿!”

张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蹿上了墓室的穹顶,一手扳住了主栋梁,一手握成拳头,朝着穹顶就是一拳。

轰隆隆!

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主墓室的穹顶被他一拳打穿了,上面就是他曾经掉线来的那个通风通道,距离他从宫灯摸过来的地方已经有了一段距离。

张涛辨认了一下方向,立刻手脚并用朝着鲤子挖掘的盗洞狂奔了过去,断裂的痕迹紧紧跟随着张涛的脚步,铺天盖地的流沙在他们身后呼啸而至,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彻底吞没。

风烟和沙尘迷了眼,让张涛背上的男子睁不开眼睛,他死死地捉着张涛的肩膀,有好几次差点儿滑了下去,情急之下他似乎抓到了张涛的头发,毛绒绒的,可是印象之中这个男人似乎是断发,并没有发髻,那么他现在抓到的是什么呢?

就在他想要睁眼看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张涛奔跑是所发出的喘息声,那种从喉咙里散逸而出的闷响,好像自己曾经豢养的野兽,在捕猎之前所发出的那种深沉的低吼,在下个瞬间,就要把他的猎物撕成碎片。

“艾玛呀,死啦死啦滴,咳咳咳。”

张涛终于在被流沙埋起来之前成功地蹿回了地表以上。

“鲤子!掩护!额……”

张涛抖了抖毛,原本以为这回圆不过去了,谁知道抬头一看,原本熙熙攘攘的游客不见了,偌大的山包上面,只剩下自己和背上背着的一块小鲜肉,天上是大毛儿月亮,渗叨叨的,就连鲤子都不见了踪影。

“嗝!”

由于剧烈的运动,张涛打了个嗝儿,香喷喷的,可能尸鸨的血肉已经进入了他的第一个胃里。

“鲤子,咕咕,咕咕。”

张涛按照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学起了布谷鸟的叫声,嚎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应声。

“咯……咯……”

就在张涛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几声垂死挣扎的声音从自己的脚下传来,同时也觉出不对来,总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鲤子?!”

张涛轻舒猿臂向下一捞,把被自己踩住了脖子的鲤子捞了起来。

“老板,咳咳咳,我正在睡觉呢,你一脚就踩在了人家的脖子上,嘤嘤嘤。”

鲤子虽然已经被他拎了起来,却全身依然蜷缩着,活像个成了精的电蚊香。

张涛抖了抖手,鲤子的身体一打挺,才算彻底舒展开来。

“老板,食材都得了吗?啊啊啊啊啊鬼啊!”

鲤子刚要伸手去接过张涛背着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古代妆束的粽子,吓得干嚎了起来。

“别嚎了,活的。”

“哦。”鲤子立刻停止了干嚎,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看上去还很新鲜的男人。

“老板,这是龙肝?”

“嗯。”

“吃吗?”

“……”

张涛没说话,他把身上的男人放了下来,扶着他在凉亭的座位上坐下休息,负手迎风远目。

“要活的,我有用。”过了一会儿,张涛红着脸说。

☆、第5章龙肝凤髓

路虎极光在高速上飞驰着,鲤子在前面加大了油门儿赶路,身后的张涛差点儿就要拿起皮鞭轻轻地抽打在他滴身上~了。

“快着点儿嘿!过了初七高速就不免费了!”张涛发出了绝望的咆哮。

“老板,过路费才多少啊,这要是被罚了,扣的可不止是那么一点儿钱,还要负法律责任的!”

鲤子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谁盗墓奸尸丧尽天良,自己爽到了耽误了时间就强迫伙计玩儿生死时速。

“到了到了,哦也,踩点儿进京!”

远远的看见了收费站,张涛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亲爹,激动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您好,帝都欢迎您,您的消费总额是……”

收费站传来的报价打破了他的美梦,让张涛彻底懵逼了。

“哎哎哎?同志,不是说节假日期间免费开放吗?”

“接到上级指示,从今天晚七点开始就恢复收费了。”

收费站的小姑娘声音半死不活地说道,一副有钱过没钱滚的美人如花隔云端姿态,让张涛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活力。

“嘤嘤嘤,民不聊生。”

他磨洋工似的从皮夹里往出掏票子,忽然,手腕被身边的人给攥住了。

“说了不收钱,为什么这样横征暴敛,不教而诛,使民无所措手足,来人,给朕……唔。”

张涛在身边的男人被人鉴定为蛇精病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对着外面收费站里一脸懵逼的小姑娘笑了笑。

“我们家那谁就这样儿,刚才片场回来,还没出戏呢,哈哈哈。”

小姑娘看了看张涛身边的男人,颜值逆天,梳着古代人的发髻,身上是残破的古装,又看了看张涛,倒是长得挺帅的,有点儿助理的意思,前面的鲤子一脸狗腿,马仔无疑。

天惹,不会是卢舟和萧毅吧?小姑娘暗搓搓地收起了自己在桌子下面的《金牌助理》,按捺住了自己的腐魂,点了点头收了鲤子的钱,找零之后没找他们麻烦,过杆放人。

“嘿,对不住啊。”

过了杆,张涛才放开了对男神的钳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现在不是人治社会了,再说你这一套一套,容易引人怀疑,最好说白话,才能保证不被上交给国家。”

“……”男神没说话,翻了翻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

“额,对了,我怎么称呼你呀?刚才那种情况,我一着急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张涛撩汉的手腕儿还不错,暗搓搓地问人家名字。

“嗯?叫陛下就行了。”

“orz”

张涛一脸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憋屈感,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现在不是不在那个朝代了嘛,再这么叫,恐怕……”说着,做出了一个杀鸡抹脖儿的动作。

“哦,也对。”

男神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

“朕圣讳李绰。”

张涛短暂地做了个阅读理解,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李绰啊,你好你好。”

“大胆!你敢直呼朕的名讳?!”

“→_→”

……

经过张涛的耐心解释和说服教育,小皇帝终于同意这个新晋的官女子,不,官男子直呼他的名讳了,然而在一行人累得跟孙子似的回到了张涛的小院儿之后,问题来了。

伺候完了李绰洗澡,张涛心里总还巴望着今天跟鲤子轮流开车,只有李绰一个人一路上都在睡,晚上是不是来了精神来个饱暖思淫|欲,好让自己上位之后在趁热打铁侍寝一回。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就在他哆哆嗦嗦地爬上了龙床之后,竟然被李绰无情地踹了下去。

“谁让你跟朕……跟我睡的?”

李绰被说服教育了一路,已经初步完成了从古代皇帝到国家公民的转变过程,不过也仅限于称呼方面,还总是口误。

“那我不是官女子吗,不是应该陪皇帝睡觉吗?”

张涛别的方面可以毫无保留地装孙子,但事关核心利益,他还是当仁不让,简直就像个生活在中国的荷兰人,非常彻底地贯彻了求真务实的优良作风。

“你是可以陪我睡觉,但不能一起睡,只有皇后可以跟我一起睡。”

李绰小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点儿不敢看张涛的眼睛。

这孩子内心深处还是很善良的嘛,看来没做多久皇帝就驾崩了,并没有完全泯灭人性,成长为万恶的统治阶级,嘴里虽然掐尖儿,心肠还柔软,趁机会也许拿捏得住。张涛暗搓搓地淫|笑了两声。

“那圣上,你看,你上辈子也没结婚,我也打了不少年光棍儿了,要不咱俩就凑合凑合?”张涛说着,扭着屁股搭讪着往人家的床边儿蹭了蹭,搭个边儿坐下。

“这……可是祖制规定,后宫嫔妃一年不得连升三级以上,你已经接受了我的封号,今年之内,最多可以做到常在。”

李绰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张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从官女子开始,往上是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然后才是皇后,一共九品,做的好的话,二十年之内还是有希望的。”

李绰理所当然地说着,翻身躺下,过了一会儿,又从床上踢下来一床被子。

张涛热泪盈眶地接了过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往地上一趴,算是给未来对象守夜,躺了一会儿,又听到李绰带着薄怒的声音说道:“谢恩呢?”

“哦哦哦,谢恩。”

“不要总是让我提醒你,这样会减分的,睡吧。”

“……,喳!”

凌晨五点,李绰醒了。

这是他平时应该上书房的日子,凭借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等着有人来伺候撒尿。

咳嗽了十分钟,没人尿他这一壶。

李绰满脸肃杀之气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虽然对于他来说足够睡了,但是跟宽大松软的龙棺比起来,最多算个经济适用坟,身边还放着一只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玩具熊。

“……”

他晃了晃脑袋,稍微记起了一些这些天来的奇遇,下意识看了看床铺下面,是一个人形的被窝,显然昨天有人在这里睡过,对了,是那个新晋的官女子。

“张涛。”

李绰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他脸色更沉,穿着一身熊脸的睡衣下了床。

推开门,外面寒风嗖嗖,吹得李绰浑身打了个寒颤,又退了回来,见客厅里有件军大衣,顾不得体面,暗搓搓穿了,推门出去。

天井院里横着一张超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具尸体,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李绰承认,他是个亲眼目睹过二十四道非刑的男人,然而在这一刻,他也禁不住有点儿怂了,毕竟近景和远景的视觉冲击是不一样的,更不用说围观凌迟的时候他身边还有八十万禁军的保护,而现在,似乎整个儿院子里只有他一个活物。

为了彰显自己身为一代帝王的邪魅狷狂,他还是大着胆子走下了台阶,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走到了只差几步之遥的距离的时候,李绰再一次克制住了自己骂娘的冲动。

这是一头整猪,是的他没看错,一头看上去比例比较失调的猪,非常长,跟诸葛亮差不多,身长八尺,玉树临风。

“喔喔~闹太套~”

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走来了张涛的身影,他穿着屠宰场常见的那种胶皮围裙,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趁利落,提着一大桶开水往生猪的方向走了过来,看到李绰,很亲切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圣上,你起得好早。”

“早。”

李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张涛褪猪。

一桶滚烫滚烫的开水朝着粉嫩的猪皮泼了上去,猪头好像是因为热胀冷缩的关系,竟然向上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李绰的错觉,他似乎听见了猪的吃痛喊叫的声音,竟然还像是人类所发出的。

“陛下早点想吃点儿什么?等我褪完了猪毛就给你起灶,今天是我爹冥寿,我几个兄弟要过来祭拜一下,在家吃个饭。”

“不着急。”

李绰走远了几步,视角变得奇怪,那只猪看起来又有点儿像人了。

“以后我没起来的时候,你要在床头放上辣椒。”

“哦,啊?”

张涛用钢刷在刷着猪皮,蹙眉思考了一下,貌似李绰所在的朝代是封建大一统王朝,不是偏安南方的小朝廷啊,怎么还整出湘菜口味来了。

“要辣椒干什么呀?”

“困,嚼了就不困了。”

李绰面无表情地说道。

“……”

张涛想了想,人家不容易,其实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太整明白,为什么大家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就为了争个皇帝坐坐,那玩意儿有啥好做的,平均寿命34,75都是非正常死亡,自己宁可出国务工争当北美第一刷盘快手,也不想干这个劳什子,不过在他小时候,这玩意儿还是禅让制呢,世袭制是后来他们玩儿出的新花样儿,那会儿他都长大了。

“嘿,哥们儿,我有一个招儿,比吃辣椒管用,想不想试试?”

张涛放下手里的活计,摘了胶皮围裙和手套,暗搓搓朝着李绰招了招手。

李绰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龙骧虎步走上前去。

“什么招数?唔!”

他立刻就被张涛亲住了。

他们这样那样,又这样那样。

李绰的手先是下意识地推在了张涛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开始在他的脊背上不知所措地摩挲了起来。

“呼……”

结束之后,两个人大口大口地喘气。

“怎么样?还困吗?”

“不困了。”

☆、第6章龙肝凤髓

“艾玛呀!老板我啥也没看见。”

鲤子端着满满一盆的酱料从茶房里出来,迎面就看见两个人在那里打啵儿。

张涛老脸一红,赶紧放开了李绰,却反而被他一把抱住,暂时不能脱身。

“谁让你放手的。”李绰明目张胆地说道。

张涛:“……”

鲤子:“……”

这是他见过的最攻的受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涛心里合计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人家以前是国家最高领导人,说句不好听的,连尿尿都有人接着,天生没有观念,享受起来用不着什么节制,看来自己开荤之后也得多练练专业素质,不然伺候不好,万一人家要充实后宫,自己没爬到那个位份上,好多话张不开嘴。

不过张涛还是挺高兴的,皇上这么沉溺酒色,至少说明他的色还不错,只要好好儿干,总有出头的一天。

“额,姑爷,我们老板要做蒸猪,怕腌臜了您才放手的。”鲤子察言观色,在一旁伺候着说道。

“姑爷?”李绰蹙了蹙眉。

张涛把这个称呼放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李绰啊,是这样的,虽然你身份尊贵,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要从地里冒出来的东西,都要上交给国家,上交给国家,知道不?搞不好就要把你抓到研究所里,扒光了五花大绑的研究,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这个罪呢,所以咱们还是低调点儿,姑爷就姑爷吧,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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