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早餐做好,等端到餐桌上,等把碗筷摆好,等在餐桌边坐下来,她才赫然现,她居然做了两份早餐,摆了两份碗筷,可是——
这家里原来只有她一个人!
好笑了不是,昨天她看见他了,于是就以为他回家来,做早餐时居然能如此的糊涂,居然还给他做了早餐?
或许,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未曾把这里当成是他的家,从来都未曾把她当成是他的妻,从来都未曾——
是的,这不是他的家,这是他租的一个地方!
是的,她不是她的妻,她只是他爱人的一个影子!
她和他的故事,只不过是他事先写好的剧本,他一直都在按照剧本的情节演戏,而她却傻乎乎的全都当真?
木槿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吃早餐,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她甚至忘记了要去上班,也忘记了还要开车
她就那样走出群星大厦,走上大街,走在路上,大脑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或者是该去哪里?
很久以前,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过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贫穷的女人死了五岁的儿子,被一个附近的贵妇知道了,于是这个贵妇就去看她。
贵妇去的时候,以为那个贫穷的妇人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的,可谁知道,她走进贫穷妇人的茅草屋时,现那妇人一颗眼泪都没有,只是木然的在喝一碗青菜汤。
那贵妇就想不通,她问贫穷的妇人,你儿子死了怎么还吃得下啊?我三个月的女儿死了我都哭了三天三夜,一直守着她小小的尸体,后来她下葬了我也茶不思饭不想的,每每见到她的照片伤心不已,一个月瘦了五斤,最后还去外地度假了三个月才好一点点。
那贫穷的妇人木然的说,就是啊,你看看,你女儿死了你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守着你女儿的尸体,而我儿子死了如果不赶紧埋掉还得交停尸费,你茶不思饭不想瘦五斤还能去度假,而我如果不吃东西估计明天爬起来做工的力气都没有,你有钱度假,而我只有青菜充饥,你可以伤心,怎么伤心都成,但是我不伤心,因为伤心需要资本,而我没有那资本!
“我就是那个死了儿子的贫穷妇人,”木槿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橙子说:“石岩就是我那死去的儿子,我不伤心,因为我没有资本!”
“木头!”橙子气得忍不住大吼一声,眼泪在瞬间滚落了下来,她抓住木槿的肩膀用力的摇着:“木头,你哭啊,哭出来就好了,你哭啊,用力的哭啊!”
“我不伤心,我哭什么啊?”木槿木然的摇摇头,望着眼前的柳橙橙,倔强的道:“我不哭。”
“好了,木头,我找了你好久,”橙子吸了一下鼻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声音哽咽着的开口:“我昨晚虽然没有去看那什么鬼音乐会,但是早上我看见报纸上那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手机打不通,又打你公司电话,说你请假没去上班,我就一路找过来,从上午找到下午,才在这里找到你你走了多久?”
“不知道,”木槿如实的开口:“我就一直这样走,一直走,向前走,一直向前”
橙子听了她的话眼泪越的汹涌,她知道木槿向来坚强,可她越坚强,她的内心就越脆弱,只是她从来不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木头,现在的你必须要振作起来,不要就这样轻容而已的就被打退了,”橙子擦干眼泪迅速的开导着她:“不管怎么说,你才是石岩合法的妻子,你必须要和那个女人竞争,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把自己的老公拱手让给别人。”
“怎么竞争?”木槿苦笑了一下,“我今天看报纸了,林晨曦,弹古筝的明星,古筝四小花旦的领军人物,今年25岁,父亲是滨城林市长,她是市长千金。”
“那又怎么样呢?”橙子几乎愤怒的吼着:“现在的人已经不在乎门第观念了,石家要是在乎门第观念,当初也不会答应你和石岩的婚事。”
“不是门第观念的问题,”木槿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她和石岩有七年的感情,而我和石岩,只有七十天的婚姻”
“七十天的婚姻怎么了?”橙子显得非常的激动,用手拍着餐桌说:“我告诉你木头,这一次你还真不能就这样算了?石岩他未婚妻没有醒过来时拿你当替身,醒过来了即刻就把你抛开,这算什么男人?还情深意重?我呸!”
“不算了怎么办?”木槿茫然。
现在她在石家的境地,还有得选择吗?
“争啊?!”橙子瞪了木头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是正室,她是小三,这世上哪里有正室让小三的道理?打响你的婚姻保卫战?”
“这怎么打啊?”木槿只觉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人家是弹古筝的,而古筝是音乐,音乐是艺术,人林晨曦是搞艺术的。而我呢?我虽然是个画图的,可画的是建筑图,不是油画国画山水画,和艺术根本就不搭边,平时还时常带着钢盔去工地转悠,说穿了就是一搞建筑的,搞艺术的是高雅人士,高建筑的是粗人,这差距有多大?”
橙子一下子语塞,被木槿问得回答不出话来。搞技术和搞建筑,貌似是天囊之别呢。
而木槿也不需要她回答,只是端起水杯猛的一口喝完那杯水,然后又深吸了一下鼻子道:“你说,石岩会放弃那神仙姐姐般的古筝公主不要?而来要我这个建筑女工吗?”
“几乎不可能,”橙子如实的回答,可接着又迅速的抓住木槿的手说:“但是,木头,我们不能就这样输了啊?我们凭什么被他们欺负啊?我们和他们一无冤二无仇的,就这样被人给欺负了,你能忍下这口气吗?”
“当然不能,”木槿想到自己被石岩骗了,想到自己只是林晨曦的替身,想到他每一次和她的亲热都把她当成了林晨曦,她的心就好似被人用锥子死命的钻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不就得了,”橙子一咬牙,然后一巴掌拍在餐桌上说:“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跟那姓林的拼个你死我活,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只要功夫深,铁棒都能磨成针啊,我就不信你一正妻还拼不过一小三?”
没准,在林晨曦的心里,我才是插足在她和石岩中间的那个小三呢,”木槿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橙子,她才是那个后来插/进去的人。
“小三就小三,”橙子正在气头上,也不跟木头争辩这个,她像个谋划策略的军师对木槿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没有拆不散的家庭,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啊?你努力就行了啊?”
“”木槿无语了,半响,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橙子,我和石岩才是家庭呢。”
“哦,对对对,”橙子终于反应过来,然后拍着自己的头说:“都是你,说自己是小三把我给搞混淆了,那你就这样,没有拆不散的爱情,只有不努力的正妻,你现在就给我努力拆散他们。”
“人说宁修百座桥,不拆一座庙,”木槿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叫你拆散他们俩,不是叫你去拆庙,”橙子瞪着她暴怒:“你能不能有出息点?他们是一座庙吗?”
“哦,”木槿终于被橙子这破嗓锣的声音给吼得恭顺听话了:“他们不是一座庙,他们是一对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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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胡杨貌似不会写虐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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